第(2/3)頁 “主公,是唐老幺。” “說慣嘴了。”徐牧點頭,認真沉思了番,“馬毅,還差多遠,便能入海?” “至少還要六七天的水路。另外,先前有老卒來說,這天時,恐怕江上會有急雨。若雨勢大些,對行船不利。” 徐牧怔了怔,臉龐露出笑容。 “那就追到大雨之時,我等再趕回去。唐五元如今被攆的頭昏腦漲,估摸著哪怕急雨,又分不清雨霧,一樣不敢靠岸。” “所以,讓他從喪家犬,再變成落湯雞,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對了馬毅,去了岸邊,你派個暗使,給袁松扔個信,就說唐五元帶著殘兵,可能想迂回青州。” 馬毅又驚又喜,“如此一來,哪怕到時上了岸,這唐老幺,說不得還要被萊州伏擊一輪。唐老幺莫不是……主公以前的仇家?深仇大恨的那種。” “不是,我講過了,看他非常不爽。” 不出意外,隔了一日多的時間。江面之上,一場大雨打了下來。將最后一輪的戰鼓敲響,最后一撥的飛矢胡亂拋了出去。徐牧才讓人慢慢停船,循著附近的江岸,先行避雨休整。 大雨瓢潑的江面上,唐五元凍得身子發抖,咬著牙縮在船艙里。自詡名謀出世,應該是名揚天下威震八方的,卻哪里能想到,被西蜀水師追得上天入地,哪怕下雨了,都不敢靠岸躲避。 “傳令,繼續往前行軍!雨霧甚大,說不得能避開布衣賊!” 在唐五元的面前,當初火燒聯軍的青壯士卒,再無先前的大勝之氣,被一路追剿之下,又分兵斷后的,只剩不到七千人,臉龐上都是委頓不堪。 “布衣賊,安敢欺我唐五元!” …… 雨水不僅落在江上,也落在了滄州的西南境內。 坐在郡守府的位置上,左師仁心事重重。他沒有想到,蘇妖后那邊,明知道城池連連失陷的情況下,依然沒有派兵馳援。 “主公,再這么耗下去,恐東陵三州,會出現變故。”在左師仁的旁邊,本家小將左師信,滿臉都是擔憂。 左師仁捧著熱茶,抬頭看了眼外頭的雨水。 “徐布衣那邊,定不會來攻打東陵。妖后這種情況,也不敢輕易調兵。我最擔心的,是偽帝袁松。這場戰事的變局,實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讓我的計劃,不斷的一步步更迭。” “主公,不若先退回東陵,再作打算。至于這些滄州西南的城鎮,主公可將百姓遷徙,大肆投毒入井,毀去田地,沒有了人口,至少三年之內,讓妖后在滄州西南的防線,全面崩碎。只等大軍休整,再過一兩年,聯合徐布衣,繼續攻伐滄州。主公莫忘,我等還有兩萬水師,留在徐布衣那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