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于文在雨中訓軍,四千余的新軍,被雨水淋得渾身冷冽,偶爾之間,便有幾個凍壞的人,被扶下去灌著熱姜湯。 所有的一切,都在討命。 “東家,我們能打贏么。” 敵軍勢大,號稱百萬的兵甲,又挾著傻子皇帝的圣意,乍看之下,他們這群人,更像是賊黨蛀蟲。 “陳先生也知,我這一路,都是殺過來的。”徐牧語氣淡淡,“有的時候,我也以為自個,約莫是要死了。但終歸在尸山血海中,活了下來。” “東家是帝命。” “陳先生,有空的話,莫要琢磨反詩了……不如幫著衛豐,多扛幾袋河沙。” “東家站在此處,這襄江的水勢,似要更加翻涌。若要我說,便有真龍在此,引來翻江之勢。” “陳先生,回吧……” …… “小計謀財,大計謀國。” 暮云州的江岸,一個身形抖擻的老者,立在一尊銀色傘蓋下,聲音驟然發沉。 在他的后邊,還有十幾個跟從的弟子,無一不是華袍高冠。 “胡師,這一回從征大勝,回了暮云州,必然是受賞封爵。” 弟子的話,并未讓胡白松有絲毫高興。 “受賞封爵?” 胡白松轉了頭,看向說話的華袍弟子,“你錯了,我要的,我胡家要的,并非是這些東西。” “胡師,那是什么。” “云從龍,風從虎。而我胡家,也該到了抉擇之時。” “陛下確在暮云州。” 胡白松笑而不答。 陛下?那位縮在龍椅上的陛下嗎? 不對,該另有其人。 便如他待價而沽,直至陳長慶親自來請,方才換了文士袍,出山為首席幕僚。 “胡師,聽說蜀州那邊,最近有個中年文士,有些計略,被人稱為毒鶚。” “聽過了。”胡白松面色微微好笑,“不知何人取的名頭,一個郁郁不得志的東屋先生,也躋身幕僚之席了?這天下間,也只有涼州的那位,才配與我平論。” “毒鶚?便如市集上,那些阿貓阿狗的名頭,止增笑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