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大紀興武十八年暮春,流民徐牧,于漠南鎮(zhèn)外的荒地,無端端殺武行八人,棄尸荒野。” “大紀興武十八年槐月,流民徐牧,當街提刀,于窄巷之處,殺良民一百零九人。” “大紀興武十八年拾月,流民徐牧,勾結反賊俠兒,妄圖在長陽城伏殺北狄使臣。” 澄城的官坊里,一個老吏一邊落筆,一邊抬著頭,看向面前的男子。 “府尉,還有嗎。” “足夠他死幾次了。”尤文才陰笑著開口,“把墨跡吹干一些,我等會讓人送去長陽城。” “小侯爺出了長陽,他便無了后臺,不似我,終歸靠自己的本事上位。” 老吏諂媚地笑了聲,急忙照做。 “府尉,先前聽說,他可是四等子爵。” 尤文才臉色并無驚異,“不打緊,削了爵位再殺,不過是一紙官文的功夫。” “我還聽說,府尉與他有舊。” 這一句,終于讓尤文才面色大變,冷不丁地揚了巴掌,將老吏扇得痛叫兩聲,栽倒在地。 “且記著,本官與這臟人,并無任何關系!” 老吏從地上爬起,急忙點頭稱是。 冷哼了聲,尤文才裹了身上的裘袍,抬步往官坊外走去。 發(fā)生了李府行刺的事情之后,整個澄城,仿若一下子變得死寂。 城里頭,原本不可一世的李府,居然變成了破落戶。來來往往的官軍,不知去了幾回,然后又匆匆離開。 “來人,跟我走幾步。” 十幾個官差,從官坊里踏出,帶著刀跟在尤文才后面。 “誰記得,汪家和范家的去處?” “富紳啊,澄城的大富紳啊!” …… “主公。” “這個世道里,有人會瘋,便會有人乘風破浪。” 兩道人影,坐在屋子的門樁上,都各自抬著頭,看向面前的雪色。 “文龍,你怎么想。” “還是以前的說法,主公這一輪,務必要取名聲。照現(xiàn)在的形勢來看,對主公還是很有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