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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要打斷朕的話！你個壞種！”

    “朕就不該信你，白封你為宰輔了！”

    徐牧冷冷轉回了頭，并無相救的打算。并非是冷血，而是摸不透情況，索性不理是最好的。

    “當陽郡地勢如洼地，若暮云州大軍來襲，以二隊人馬入山鑿雪，引來雪崩之勢，則大事可期，偏無人相聽。”私塾先生面向著徐牧的方向，據(jù)理力爭，似是要證明什么。

    “吾賈周，表字文龍，并未庸碌之徒！帶三百人破當陽，以大義之名，挾天公之惡，聚攏萬人成軍！”

    “但破當陽，旨在沽名！認庸主，也只知非長久之策。”

    “閉嘴！”劉阿東舉起長刀，從后捅入賈周的背，賈周咳著血，依舊面朝著徐牧的方向。

    “先前……所見，小東家的騎行之法，可是鶴翼之陣。雖是廝殺的好陣……但并無中軍坐鎮(zhèn)，借我十騎猛士，以沖鋒之勢，沖了鶴首，小東家必敗！”

    風雪中，徐牧勒停韁繩。

    他有些分不清，賈周是否為了乞活，才說出這般的話。

    “敢問賈先生，當陽半日便破，你稱得上謀士否？”徐牧冷冷吐出一句。

    “當陽破，我亦有過。但更大的過錯，乃是一日稱帝，三日擄掠與奸淫。起義無了民心，又弱了斗志，豈能不敗。”

    徐牧沉沉回頭，看著跪在雪地上的賈周，渾身是血，依舊朝著他的方向。

    又是一刀捅入賈周的身子，賈周咳著血，保持著拱手的動作。

    “衛(wèi)豐，救人。”

    早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衛(wèi)豐，怒吼著帶著三十騎人馬，朝著前方的潰軍沖殺而去。

    百余名的山獵，也冷冷躍起了腳步，尋了伏林的位置，開始搭弓捻箭。

    “賈周，表字文龍……拜見主公。”賈周無力地把頭磕在地上，再也抬不起來。

    “殺！”

    衛(wèi)豐長刀所向，砍出一片片的血花，數(shù)不清的石鏃箭，也紛紛從林子里射出，朝著逃竄的潰軍，冷冷射去。

    僅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大順皇帝劉阿東，喊了兩聲“護駕”后，便嚎啕帶著人，匆匆往林子深處遁去。

    “東家，這些人不經(jīng)打，怎敢的。”

    “這人還有氣兒，要不要救？”

    徐牧并未答話，沉默下了馬，走到賈周面前，隨后伸了手，緩緩扶了起來。

    “拜見……主公。”賈周吐著血沫，雙目發(f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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