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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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
“哎。”
云露嘆了口氣, 敲了良辰一個板栗,“才說你長進了, 誰知還是這樣愚笨。
我的意思是, 許久不見的才是美人,見多膩煩了,便就覺得與常人沒有不同。
知道了?”
“哦。”
良辰似懂非懂。
門外傳來一聲輕笑, 繼而皇帝折扇一握掌心, 邁步走進來,良辰見了連忙斂裙退了下去。
皇帝施施然走到云露跟前, 左右打量了一下, 著扇尾勾起她下巴, 眉眼兒輕挑, 笑道:“美人如花隔云端?”
云露拍開, 鳳眸勾他一眼:“不行?”
“你不應該是云嗎?”
皇帝悠悠一笑, 坐到床沿邊,隨手丟開折扇,“遠在天邊, 近在眼前。
日日相見, 難以——生厭。”
她抑著翹起的唇角, 假模假樣地拍手稱贊:“皇上在詩詞上的造詣果然不凡。”
皇帝“嗤”地一笑, 將她的手握住壓下來, “出去別說你認識朕,朕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四言詩句。”
這個時空, 古早四字的《詩經》, 皆被看作歌謠, 并不算作詩。
后人作詩,也并無四言之句。
“那是皇上見識鄙……”她堪堪說到這, 見皇帝危險地挑眉看她,立刻收住尾字,含笑,“比天廣,比海寬,強如臣妾遠矣。”
“朕看你如今精氣神十足,身子倒是養好了。”
皇帝覷她一笑,心里也著實舒了口氣,連帶她起先那句“我也要膩他了”都沒怎么入心。
才出事的幾日,她一直懨懨地把自己藏進被子里,但現下是炎夏時節,縱然有冰塊降溫也是熱的。
他有時候過來,見她把自己裹得臉頰發紅,額頭膩汗也渾然不知,就是迷迷茫茫地看著他,著實讓他心里不舒服。
后來他耐著性子哄她,又送她珍奇異寶,又讓她觀戲猴逗狗,還紆尊降貴,撥彈自己才學的江南小調給她聽,她才漸漸緩過神來。
果然還是如今這副活潑靈動的樣兒,最合他心意。
“你中毒的事,已經查到真兇了。”
皇帝輕描淡寫地這一句,讓她微微一詫,說不上不高興,表情淡淡地問:“是不是憐嬪?”
這時良辰呈了托盤,將皇帝喜歡的密餞金橙泡茶奉上。
時人喜素雅,品茗時口味亦講究淡而回味悠長,皇帝卻向來與眾不同。
只是后妃并不了解皇帝的口味,他也慣于掩飾,不曾表現的很明顯。
因此云露合他的意,在這些細微處亦有所體現。
他才會覺得與她相處時格外適意。
“你知道?”
他端起泡茶吹開水霧,又見她表情平淡,暫且豎擱了茶蓋,趣然一笑。
“寄……花承徵沒有加害臣妾的動機,眼下與臣妾不對付的不過孫才人、汪婕妤與憐嬪三人。
孫才人沒有這個能力,汪婕妤與臣妾又沒這么大的仇恨,只剩憐嬪……她曾經高高在上,想必無法接受臣妾如今不把她當回事兒。
因此做出什么事也不稀奇。”
“確實如此,此次的關鍵是從她身邊的大宮女琵琶那里入手,琵琶的家人被控制在憐嬪手里,又有其他宮人指正憐嬪宮里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曾和琵琶有過接觸,再加上許多細節證據,憐嬪無從辯起。
花美人這回的事倒辦得不慢。”
“皇上降了花承徵的品級?”
云露黛眉一蹙,細心地點出不對勁的地方。
“她沒有管束好底下的宮人,讓你在她宮里出事,朕不過小懲大誡。”
皇帝隨口答,復見她又把被子卷上了身,人也有些悶悶地。
便將才喝一口地茶放到一旁紅漆小幾上,把她大半個身子抱出來,長臂一伸取了架子上掛得外衫,給她披上,“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天氣,朕惦記著你怯熱,才讓人先給你搭了屋檐落水的管子,你還不領情。”
云露軟軟別扭地“嗯”了一聲,轉而埋進他懷里,雙手上揚環住,抱住他的脖頸,那外衫經不住動靜又滑了下去。
皇帝好性子的給她披回去,連人帶衣衫攬緊了。
“人既然查出來了,朕必會給你一個交代。
你這會兒悶不吭聲地和朕撒嬌,是想怎么著?”
話雖如此,他卻極愛她這般自然依賴地撒嬌模樣。
仿佛有意圖,但那意圖卻是不會惹人惱怒的。
反而讓人全身心地想替她達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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