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寵-《“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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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門口臺階上,目光往那小水潭處去。
那兒一叢菊花依著水,是她最近無事時新植的。
不過她不是愛菊之人。
“良辰,那是?”
菊花中隱約可見幾莖白色絨絨的植物,她見了后眉眼間漾開欣喜之色,卻還是恐怕自己看差了,招來大宮女一問。
良辰此時已將東西收拾好了,得令走出來定睛一看,笑道:“主子可是沒見過?
宮里少有植的,這是奶汁草呢。
想是哪陣風(fēng)兒將它送來了,它向來頑強,著土即長。”
“真是巧了。”
她輕喃。
奶汁草,就是蒲公英。
良辰?jīng)]聽清,不禁問:“主子說什么?”
“我說,好風(fēng)憑借力,送我上青云。”
云露彎了彎眉,笑吟道。
這本是詠絮地,但此時用在蒲公英身上,又另添了一層雙關(guān)的意思,未嘗不可。
奈何良辰?jīng)]讀過書,聽不懂,自己想了半天便丟到一邊兒去了。
只老老實實地問:“主子今日可還要練那步伐?”
“自然。”
云露一笑,雙手松放在兩側(cè),步下臺階來,徑自向那蒲公英走去。
她行走的姿態(tài)與旁人不同,步伐仿佛踩在音樂地節(jié)拍上,自然地?fù)u擺中有一種韻律地美。
她走得緩,走得輕。
自信,優(yōu)雅,還有一絲矜持地高貴。
讓人好像看見一只貓兒,正優(yōu)雅自矜地昂著首,邁開雪團兒的前肢,尾巴輕擺。
一路過處,人人皆凝神矚目,目光隨它而動,似乎想探究它的從容,它的輕巧,它的神秘。
皇帝走到云岫閣的庭院里時,正看見這一幕。
女子身姿修長,腰尤其纖細(xì),行時如風(fēng)里搖曳的花兒,韻律優(yōu)美。
然而她鬢發(fā)蓬松,平添一絲慵懶,便讓她成了懶洋洋地貓,曬著正午的暖陽,漂亮地一個弓腰,放松了身體。
皇帝從回想中醒神,卻見眼前的女子彎腰折下一支奶汁草,欣然地折身來,回眸一笑。
那笑容純粹,烏眸里卻好似閃過一道亮藍的光,透出精致地冷漠。
而后見到他的面孔,她微微愣了神,然而粉唇早已輕嘟,呼地一吹,那白絨絨的花,盡皆飛舞旋轉(zhuǎn),隨風(fēng)而去了。
有白絨回飛沾了她的黛眉,打破了她美麗動人地模樣。
配合著那怔愣地表情,卻顯出異樣地嬌憨來。
皇帝喉結(jié)一滾,喉嚨里好像噎住了什么,看著她時也是怔怔地。
唯有李明勝從他輕動地唇齒間聽到那個名字。
“妙妙……”
還沒等他聯(lián)想起來,就見向來一副懶模樣兒地皇帝已經(jīng)走到了云美人跟前。
他一邊走,一邊在探究地看她,心理翻滾著震驚地情潮,思緒紛紛。
她那步伐,那神情,那體態(tài),還有吹奶汁草吹得滿臉的傻氣,像,真像。
他雙眸湛湛,溫柔地琥珀色流動,抬手拂開她眉間的白絨,越看那模樣,越覺得對方的一嗔一笑,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像自己曾經(jīng)養(yǎng)過的那只白貓兒。
古人相信前世今生,相信轉(zhuǎn)世之說,雖然妙妙死的時候,云露早就出生了。
但若是神仙志怪,小貓是修成了精修成了妖附得身,一旦想到那些美貌誘人的女妖兒,更讓年輕的帝王氣血翻涌。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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