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哨獸巢穴之中,地宮的墻壁散發(fā)著恒溫的光,哨獸的族群將大面積的血肉墻壁搬移到了地宮之中,與之一起移植過來的還有許多瘤狀節(jié)突。 瘤狀節(jié)突為地宮的一角提供了生育和生長所需的光和熱,這里擁有這恒溫且干燥的環(huán)境,令虞良感覺很舒服。 除了育兒的一角外,地宮內(nèi)的其他地方就要顯得更加陰冷潮濕一些,只鋪墊著簡單的血肉質(zhì)作為“床席”。 這些血肉質(zhì)是從血肉墻壁上直接挖下來的,由于缺少活力物質(zhì)的灌輸,所以血肉質(zhì)鋪設而成的床席帶著一種有些刺鼻的腥臭味。 當然,現(xiàn)在這床席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因為這個族群所有成年的戰(zhàn)士全都遵從血液中某種信息的指導,選擇遷徙奔往遠方的巨人頭顱。 虞良站在哨獸母體的面前,兩者之間擁有巨大的體型差距。 光從哨獸母體身后的墻壁射出,照亮地宮;影在哨獸母體的身前延伸,籠罩虞良。 “殺了我。”哨獸母體用著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它的身體開始顫抖,仿佛飽受疼痛的折磨。 它的話語極慢,每說三四個字都要費力地想很久,似乎是在思考著漢語的發(fā)音和語法:“同一片區(qū)域,只能有一個‘母’。下一個‘母’,我死亡后才能出現(xiàn)?,F(xiàn)在,它們快到了,我要馬上死?!? 這個說法令虞良有些意外,他本以為母體的求死是因為疼痛的折磨,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為了族群的繁衍。 這個族群似乎只能存在一只母體,在那一支哨獸隊伍遷徙到巨人頭顱后,這只母體就想要用自己的死來成全另外一批哨獸,催生出另一脈哨獸的母體,這樣才能保證族群的繼續(xù)繁衍。 換源app】 不過既然這樣,哨獸母體早就可以去死了,那些哨獸應該會聽從它的指令,為什么又要等到現(xiàn)在呢? “那么你早就可以死了,為什么等到現(xiàn)在,等到我來殺死你?”虞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為,我知道,父在這里,我想見你。最后一面。”哨獸母體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說著說著就吐出一大口血液。 那血液是紅色的,和蛋生人的血液是同一個顏色。 “嗯?!庇萘嫉玫搅舜痂?,這個答桉也令他有些意外。 在血肉文明中,這些造物永遠會將族群放在第一位,但這母體似乎具備了一些個人意識,就像是她的后代人形哨獸一樣。 是因為接收了異星人的部分記憶導致的嗎? “太感人了嗚嗚嗚,她只是想見你最后一面,她有什么錯!”李花朝則是在宇宙里“嗚嗚嗚”地叫起來。 “我也覺得?!标懕I肀硎举澩?,他能體會到其中的情感。 雖然哨獸母體的體型肥碩且臃腫,身上的肉一層一層堆積下來,但它的感情卻是真摯的,令人動容。 lee小心翼翼地用腳踢過來一塊石板,然后向后一個大跳回到安全距離。 他警覺的小眼睛始終盯著虞良看,生怕下一秒這虞良的身體中就破出一個哨獸那樣的怪物。 雖然其他的玩家聽不懂哨獸母體和虞良究竟在說些什么,但看見lee那副警覺的樣子便有所明悟,他們頓時變得警惕起來,隊形微變,呈現(xiàn)出半包圍的陣型。 前面那個相撲手死了,這個華國人又單獨和特殊哨獸待過,再加上現(xiàn)在還能和哨獸母體情深意切地交流…… 很難說他們是清白的。 “看見它邊上那個人了嗎?那是我的第一條命,被這玩意兒寄生了,它從我的記憶里得到了漢語的發(fā)音,還稱呼我為爸爸?!庇萘伎闯鲞@些玩家的針對,有些無奈地向lee解釋道,“你和他們說一聲,我是清白的。” “這樣嗎?你的出生點在這附近?”lee從虞良的話語中得出一些信息來,然后他便在石板上將虞良的辯解寫出來。 其他玩家看了上面的信息,敵意是消散了一些,但也只是將信將疑,暗中警戒。 到了他們這種層次,自然知道在怪談副本中對其他玩家極端的懷疑和極端的相信都是有病的表現(xiàn)。 虞良回過頭看看那哨獸母體,并沒有直接回應它的要求殺死它。 母體為了族群的發(fā)展康慨赴死,這很感人,但和他有什么關系? 那些哨獸和進階哨獸該攻擊他不還是繼續(xù)攻擊? 也沒見它們拿他當爺爺供著啊。 不過又說回來,這族群會將同類尸體作為新生兒的培養(yǎng)器皿,它們的祖訓估計就是爆老東西金幣,那這就說得通了。 虞良在心里吐槽著,然后摸下巴思考一陣,回頭看向lee說道:“幫我問問這些人里誰會治療?之前好像注意到有個玩家的職業(yè)和醫(yī)藥學相關,最好是個庸醫(y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