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發音。 它應該不可能學得會發音。 所以它是不是還吸收過其他的玩家? 吸收過真正懂漢語的玩家,知曉漢語發音的玩家。 比如華國人,比如許辭兮? 不對,它是從進階哨獸的尸體中破體而出的,是剛剛才誕生的,時間上應該對不上。 虞良快速否認自己的猜想,他的腦海中思緒萬千,一時間又只能將它們延伸出更多的信息,無法徹底匯總產生聯系。 從相撲手的記憶中,它應該就已經得到了關于人類的一些情況,所以它才會知曉人類來自于異星,而他們這些蛋生人也就成為了異星的工具。 同樣,它極有可能知曉了怪談世界的存在,也發現“玩家”的身上擁有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 血肉文明的基因中自帶“占有欲”,在獲得了“相撲手”的異化能力后,它肯定會更加渴望其他玩家的能力。 憑借血肉文明自己的努力或許很難突破大氣層,但加上來自怪談世界的異化職業能力…… 那就未必了。 一些異化職業甚至擁有著規則級的能力,這種能力和血肉文明的科技產生搭配的話,那結果還真不好說。 況且它作為【群】的腦,能夠收集、占有的玩家并不止相撲手一個。 當玩家的能力產生組合后,產生的化學反應必然是極為恐怖的,因為它并不像虞良那樣需要切換,而是同時擁有各個玩家的能力。 同時擁有…… 虞良試想了一下那種場景,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棘手。 這種情況下極有可能出現bug級別的規則能力,到那個時候的它基本上就屬于一個無敵的狀態。 相較而言,現在的它應該是最弱的,然而他卻不確定自己是否擁有在這里殺死對方的手段。 先不說它的實力如何,虞良自己就是閹割版的,字符欄和圖章欄都無法使用,這令他的境況雪上加霜。 它并非根源怪談,卻比根源怪談更加難纏,因為它就在眼前,并且懷揣著隱藏著深深的惡意。 虞良默默捏起了拳頭。 趁著這段時間,必須在這里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他回應著它的話語,想通了這些事情的他也不在言語上太過客氣了:“你們的確沒有彼此之分,但這僅限于你們,而我……我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因為我要稱呼你?!? “既然這樣……我是它們的【祖】,又繼承了文明的【宗】,你就叫我‘祖宗’吧?!彼约铀妓?,為自己取了一個合適的名字。 虞良:“……” 你特么。 說話說得好好的,突然占我便宜是吧? “算了,我還是稱呼你為……阿宗吧?!庇萘祭^續道,他一向不是很擅長取名字,但他也知道不能取名為“阿祖”。 “無所謂?!彼鼘γ诌@種超出文明意識的東西不甚在意,若非了解站在面前的靈魂來自異星,而異星人都有名字,它也不會像是趕時髦一樣地為自己取名字。 “所以能告訴我嗎?你為什么需要我們的記憶?!庇萘荚囍鴱乃目谥械玫礁_的回答。 “因為我需要從更多的角度來看待異星的科技。”它思索著,似乎是在處理著什么信息,“在宏觀造物的水平上,你們遠勝于我們,并且擁有著突破星球引力的能力,這是現在的我們最需要的東西?!? “所以你要殺死所有的異星人?為了記憶?”虞良反問,他的肌肉已然繃緊,調整到蓄勢待發的狀態,宇宙中的怪談生物和角色同樣各就各位。 若是對方給出肯定的回答,那就代表著正式撕破臉皮了。 “殺死……”它在聽聞這個問題的時候出現了明顯的愣神,然后又似乎是茅塞頓開,醒悟過來,“對我們來說,這并不是個問題。‘在需要的時候取用’,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你的需要,就是工具最大的榮幸。” 它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人,即為活著的工具?!? 人,即為活著的工具。 虞良的心中默念著這句話,他知道這是不同文明之間的分歧。 就像是無神論者無法去理解有神論者一樣,只能站在遠處尊重祝福。 而現在的情況有些相似,對方理解他的態度,但并不在意。 因為就目前而言,它占據著主導的地位。 主導的文明擁有傲慢的資格。 想到這里,虞良的心中莫名生出一種憤滿,他突然就想讓這個星球試試看人類文明的核彈。 現在他們這些玩家使用的并非是人類文明的造物,最多只能算是怪談世界的產物,還不是最高級的根源怪談,來這里就是純被欺負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