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項羽箭傷劉邦

    曹咎大軍渡河過半，漢軍迎頭痛擊，西楚軍顧此失彼，土崩瓦解，成臯陷落。西楚的金銀財寶，全數落入漢軍之手。曹咎跟司馬欣，在汜水河畔，雙雙自刎。劉邦從小修武南下，渡過黃河，再入成臯，下令重兵進駐廣武，接近敖倉糧庫。

    項羽一連收復故魏王國土地上十余座城，聽到成臯失守消息，即行回師，漢軍正把西楚大將鐘離昧包圍在滎陽東郊，聽說項羽班師回朝，軍心震恐，馬上解圍，紛紛退守附近險要。項羽在廣武扎營，跟漢軍對峙。

    幾個月匆匆過去，西楚兵團開始嘗到喪失敖倉的苦頭，糧草不繼。項羽十分憂慮，做了一個大號切肉用的砧板，把劉邦的老爹劉執嘉，放到上面，派人通知劉邦說“如果不投降，我就烹殺你的父親，犒勞三軍。”

    劉邦回答說“我跟你曾經同時接受義帝的命令，教我們二人要情如兄弟。所以我爹就是你爹，如果一定要烹殺你爹，分給我一碗湯喝！”

    項羽被這種無賴嘴臉激怒，下令行刑。項伯勸阻說“天下人事如何，不可預料。一個企圖奪取政權的人，根本不會考慮他親人的死活。把老頭殺掉，對我們沒有絲毫益處，只有增加仇恨。”

    項羽這才罷手，對劉邦說“天下大亂幾年，只不過因為你我兩個人在斗。這樣如何，我跟你面對面只手相搏，決一雌雄，不必勞苦父老。”

    劉邦笑著回絕說“我斗智，不斗力！”

    項羽命三員戰將出營挑戰，漢軍有一位樓煩部落的神射手，把三員戰將，全都射殺。項羽一怒之下，親披鎧甲，手持鐵戟，馳出營門，向漢軍挑戰。樓煩神射手正要瞄準發射，項羽怒目如電，大喝一聲，樓煩神射手一驚，眼睛不敢正視，雙手發顫，踉蹌逃回大營，再不敢出來。劉邦派人探聽，才知道是項羽，對他的英勇大為震駭。

    項羽跟劉邦約定在廣武澗對話，隔澗相見。項羽再次提出單獨決斗的建議，劉邦轉移話題，只閑話家常。談話間，劉邦突然高聲向西楚大軍細數項羽十大罪狀“第一、項羽違背義帝約定，把我貶逐到蜀漢為王。第二、犯上作亂，謀殺將軍宋義，奪其兵權。第三、援救趙國后，不回去復命，暗地裹脅各國將領，進入關中。第四、焚燒秦王皇宮，挖掘帝王墳墓，把陪葬的金銀財寶，全數據為己有。第五、處決降王嬴嬰。第六、坑殺秦降軍二十萬。第七、把各國將領封到富足的地方當王，反而把原來的王趕到邊陲。第八、把義帝羋心逐出彭城，而自己定為首都，又吞并韓國、魏國、楚國，貪多無厭。第九、追殺義帝。第十、政策不公平，大臣不公義，天地不容，大逆不道。我率堂堂的正義之師，追隨各國軍隊之后，誅殺暴徒。驅使市井流氓和犯罪的囚徒，捉拿項羽，你項羽怎么還敢向你家老子叫陣？”

    項羽暴跳如雷，發動伏弓，一箭射中劉邦前胸，劉邦栽倒馬下，忍住痛苦，抱著腳說“那流氓射中了我的腳趾！”

    劉邦傷勢沉重，不能起床。軍心動搖，張良要劉邦勉強出面，到營區巡視，安撫官兵，以免受到西楚兵團的乘勝攻擊。劉邦巡視回來后，傷勢更重。于是，返回成臯大營休養。

    漢王國統帥韓信占領臨淄，率軍向東追擊齊王田廣。項羽派他最親信的悍將龍且，率領號稱二十萬人的大軍來救，跟齊王田廣在高密會合。有人向龍且建議“漢軍千里求戰，每戰都視死如歸，淩厲難以抵擋。而齊楚聯軍，因為在自己領土上作戰，稍受挫折，就會一潰而散，投奔親友躲避。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堅守營壘，請齊王派出親信使節，到各城市號召反正。那些城市聽到齊王仍然健在，楚軍又來相救，必然驅逐漢軍。漢軍離他們根據地有兩千里之遙，在齊國完全孤立，城市紛紛反叛，糧草勢必斷絕，可以不必經過戰爭，就可迫使他們投降。”

    龍且說“我跟韓信相識很久，對付他太容易了。這個人靠洗衣服的老太婆養活，他的謀略連自己的肚子都喂不飽，還談什么指揮大軍？曾經被人騎到胯下侮辱，證明他懦弱成性，毫無一點大丈夫氣概，這種人我根本沒有看在眼里。而且，我奉命救援齊國，假如不大干一場，就讓他們投降，我還有什么功勞？第一仗就打勝，請大王把一半國土封給我。”

    十一月，齊楚聯軍跟漢軍，隔著濰水布陣。韓信于半夜下令，命縫制一萬余個布袋，滿裝沙土，用來在濰水上游筑壩，下游河床水位迅速降低。韓信下令大軍蹚水過河，龍且迎戰，漢軍假裝大敗，向后撤退。

    龍且大喜過望，叫說“我早就知道韓信是個慫包。”

    揮軍追擊，等到進入濰水河床，韓信命撤除上游沙壩，洪水如萬馬奔騰，從天而降。西楚兵團嚇得措手不及，一分為二，漢軍猛烈反撲，斬龍且。留在濰水那一邊的楚軍，一哄而散。齊王田廣逃亡，韓信窮追到城陽，生擒田廣。

    漢軍大將灌嬰，俘虜齊國守相田光，抵達博陽。田橫聽說田廣已死，于是自稱齊王，反攻灌嬰，在嬴縣會戰，田橫潰敗，逃到故魏王國土地，投奔彭越。灌嬰攻擊千乘，斬田吸。曹參攻擊膠東，斬田既，徹底平定齊國。

    劉邦創傷痊愈，返回關中，抵達首都櫟陽，割下故塞王司馬欣的人頭，懸掛街市示眾。停留四天，再回前方，駐扎廣武。

    韓信派使節向漢王劉邦請求“故齊王國人民，虛偽多詐，反復無常。而南方又跟西楚王國相鄰，請準許我暫時代理國王，便于鎮壓。”

    劉邦拆開使節呈遞上來的書信，鼻孔冒煙，怒不可遏，吼叫說“我被困在這里，日夜盼望你來救我，你卻打算封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