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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多久能去斗獸場？”維安問。

    老頭搖頭：“可能就在下一秒，也可能要等幾個小時或者一兩天。”

    “一起進入的其他參與者都是一個個進入斗獸場的嗎？還是有幾個人一起去的情況？”維安繼續問。

    “什么情況都有，沒有定數?！崩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臉上耷拉下來的褶子，不知道是皮膚形成還是因為積累的灰塵。

    “這間地下室外面的建筑物，都有些什么？”維安指了指外面。

    老頭回道：“是更多的地下室。一樓常年積累了一股管束所有參與者的力量，如果不是屬于你的斗獸場開啟，你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上到一樓去的，現在即使你將這地下室門給撬開，也無法走上去?！?

    此時維安對于這地下室散發的臭氣已經開始適應，他不解道：“如果平時上不去，你們在這里，這么多尸體腐爛后，難道就沒有滋生瘟疫？”

    “這里沒有疾病。”老頭搖搖頭，“除了精神上的折磨，其他什么都不足為懼。而身體上的創傷，除了在斗獸場中造成以外，回到地下室后傷情就不會再惡化，而是定格在進入地下室的那一刻。”

    “那這些尸體……”維安詫異。

    “自殺的，全部都是自殺的?！崩项^露出慘然笑容，靠近維安一些，低聲道：“你能理解那個場面嗎？活人的傷勢在這地下室會定格，所以必須要一次性達到致命傷才能自殺成功，他們自殺的難度是正常世界的數倍。但是他們都做到了，你能想象得到他們是有多么渴望死去嗎？”

    維安整個人呆住。

    看著地上的尸體，腦海中不可抑制的浮現出每個人一心求死的畫面，那是受到了多大的精神壓力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唯有人真正的死亡后，身體才會腐爛？”維安喃喃自語，“是不是精神死亡了，他才算是真正的死亡！”

    身旁的老頭此時勐地一愣，他面露古怪表情，直勾勾地盯著維安的側臉。

    終于忍不住脫口道：“你是誰？！你這個想法，我怎么……從……從來……沒有聽人說過？精神死亡，才是真的死亡，所以肉體進入地下室不管再有多重的傷情都不會死，因為他……精神沒死！而精神死了，他們的肉體就……”

    老頭的目光投向地上那些腐爛尸體，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維安身上。

    “你……你……”

    維安站起來，看著剛才那兩個舉手的人，說道：“我是來營救他們的，當然現在不只是他們，還有你們……所有人！”

    就在此時，一陣詭異的腳步聲在地下室門外響起，從一樓傳來，一步一步，走的很緩慢，直至完全下到地下室門口才停下。

    在腳步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默默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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