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子妃頗為欣賞的看了一眼陳新月,自己的三個兒媳婦,當然是正兒媳婦,都是溫和的人,朱瞻基的正妃胡善祥更是明知孫若微要爬到她頭上都不爭不搶,太佛系了,頗有些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朱瞻墉的妻子也溫厚的很。 陳新月知禮溫厚,但是今日一番讓她看的出來陳新月可不是表面上那乖乖的小白兔,從小經商的她,對上這些人還能吃了虧? 身份底子她是吃虧些,但是只要朱瞻墡不在乎,只要朱瞻墡撐著她,她就是實權郡王妃,理論上來說女人堆里,除了太子妃和幾位嫂嫂,沒人能在身份上壓著她。 自己得爭氣啊。 回家的路上,陳新月坐在馬車內,朱瞻墡瞧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就問:“怎么了,誰惹你了嗎?你這臉都快成小包子了。” 陳新月便將今天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而后說:“那小姑娘是個沒眼力見的,不自量力,估計我貶了她幾句今晚就要睡不著覺了。” “你都贏了怎么還不開心。” “只是覺得我的身份終究是商女,將來總還是會被有心人提起,自覺便是矮了一頭。” “商戶之女怎么了,珠江郡王妃本就是商戶之女,我不在意。” 陳新月滿眼崇拜的看著朱瞻墡,他終究與別人不一樣,沒有門閥之見,明明有著如此高貴的身份,卻和工人,商戶,農戶能平常相處。 陳新月心中暗下決心,得早點給他生個兒子。 “殿下,您出發去東瀛前,都得在我屋內睡?” “怎么了,忽然這么說。” “我不管,就是必須得這樣。”陳新月難得的耍了一下小女孩脾氣。 …… 新年宴會熱鬧非凡,但是第二天皇宮內便又恢復了往日的一片肅穆,皇帝可沒什么假期,太子也一樣。 剛結束后的第一天朱高熾就開始著手準備將藩王,郡王們全部遣返回封地的事情。 朱棣并不插手,反而讓錦衣衛如之前那般將有些信息告知朱高熾。 他在看朱高熾怎么處理這些事情。 當皇帝軍務政務財稅這些是一方面,宗室這邊的問題不比這些事情來的輕松。 之前那天他們所有人跪在皇帝寢宮外的風雪中,整個京城也在風雪之中,朱高熾這幾天循著錦衣衛給的信息,將京郊軍營中當天有接到任何異動的軍官全部找借口降職處理。 借口還不好找?這些當兵的哪個身上沒點亂七八糟的事情,輕點用吃喝嫖賭為由就好了,罪不至死,但是降職了,而且這些人朱高熾永遠不會讓他們再升上來,關鍵位置的話甚至可能下獄。 第三天,朱高煦和朱高燧就風風火火的來到了皇帝的面前,前幾日的孝心現在也難尋蹤跡。 皇室的親情,就像是北極壓在皚皚白雪下的泥土,有,但是一般你看不見。 朱高煦惱火的說:“父皇,大哥明目張膽鏟除異己,軍營中但凡跟過我的部將紛紛被降職,三弟你說是不是。” 朱高燧抬頭看了眼朱棣,點了點頭。 朱棣喝著粥,看著報紙,并未回答朱高煦。 “父皇,大哥這樣您不能不管啊,他這是僭越,妥妥的僭越,他今日不將我們兄弟二人放在眼里,不顧念兄弟之情,為了鏟除異己不擇手段,明日他就可能不敬父皇啊。” 見朱棣仍舊不為所動,朱高煦這就又要開始數傷口。 朱棣終于抬眼看他:“高煦,這次我封了你浙江福建兩個地方,過了年你還不回去好好打理一番,留在京中做什么。” “父皇我這一年為了您在西北沙漠中吃了一年的風沙,您這可不可能這樣卸磨殺驢……” “胡鬧!!”朱棣打斷了他口出狂言:“咳咳。” 太監忙端上清嗓子的茶水,哀求似的說:“漢王爺,陛下身子這兩日才見好些,太醫交代萬萬不能氣著。” 朱高煦不忿的站著,手一甩,開擺:“我不管,大哥不能這樣欺負人,這不是擺明了針對我們,去叫大哥來我們當面對質。” 真叫來當面對質,兩人到時候你一句我一句的,到時候演變成互相攻陷,皇帝又得被氣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