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小隊士兵從二十四橋明月夜走了出來,他邁著整齊的步子,領頭人將士大喝:“珠江郡王府衛隊在此,還不速速讓路!” 小混混們攔著不讓走,但是心里都在打鼓,這些軍士一個個人高馬大,穿著精良,自己這些人多是邋邋遢遢,站在一起形成的鮮明的對比。 “珠江郡王府衛隊在此,還不速速讓路??!” 禁衛第二次高聲喝道,與此同時,禁衛手持不管刀劍還是長槍都做出了戰斗的姿勢。 這氣勢瞬間嚇得這群人退后好幾步。 “大哥,珠江郡王好像就是剛來就藩的郡王,管的就是咱們的廣州府,萬一里面抓了“太子”的是珠江郡王怎么辦?” “什么,珠江郡王?!” 張子興錯愕,接著說:“怎么沒人和我說?!? “大哥,我們也不清楚啊,而且,您走的太快了……” “嗎的!”張子興罵了一句,身邊的小子遭受的無妄之災挨了一下打。 張子興瞬間冒出了冷汗,真的是昏頭了,怎么就沒打聽帶人就圍了過來。 這幾天花天酒地,都沒個清醒的時候,這下算是完全的清醒了。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刁民也不與官斗,他們需要官的庇護,就算是做到了張子興這種程度,也是一樣的。 張子興現在人稱廣州王,其黨羽根深,其勢力范圍極大。 當年張子興的父親,本是一處富商家的掌柜,恰好碰到了永嘉侯朱亮祖鎮守廣東,依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攀附上了朱亮祖,成為其斂財的得力助手,慢慢的幾乎一手壟斷了藩司內的走私生意。 走私的利益鏈極其的廣,各行各業,各府衙都有關系,而作為朱亮祖在黑暗世界的代言人,張子興的父親,權勢滔天,就算是見了知府都平起平坐,軍隊內更是關系熟的很。 軍隊不能光明正大的撈油水,就得靠著張子興父親這些人的進貢,同時也庇護他們的走私生意。 后來當朱亮祖誘使朱元璋冤殺番禺縣令道同,勾結宰相胡惟庸,后在胡惟庸案中被殺。 但是張子興的父親為人足夠低調謹慎,掌握的利益也足夠大,沒有被牽連進去,被人保了下來。 甚至他的真名都沒幾人知曉。 與他的父親不同,張子興在朱亮祖掌權那時候還小,他更為囂張跋扈,雖說實際幫會范圍比他父親那時候小,但是他名聲更大,稱廣州王。 只是這行當,名聲要不得大,名氣大了人就沒了。 這一下張子興慌了,這種人物可不是他得罪的起的,只是現在騎虎難下啊。 “快,快去請南先生來?!睆堊优d急忙派人。 “珠江郡王府衛隊在此,還不速速讓路?。。 苯l第三次出口喝道,那中氣十足的聲音直接將混混們嚇破了膽,他們也不再做任何的停留,徑直往外走了出去,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有人敢攔,這些禁衛必然手起刀落。 他們都在等著張子興的命令,這群人里面大部分十幾歲的愣頭青,這些人天不怕地不怕,下手沒輕重,尋常得讓他們去收保護費,去欺負老實人,現在就算是張子興一聲令下,也敢攻擊禁衛,這些人思維不成熟,容易上頭。 但是這個命令現在張子興不敢下啊,現在他已經完全慌了。 一群人目送著禁衛們從他們的中間走了過去。 “大哥現在怎么辦?不能光看著吧。” 張子興只得咳嗽了一聲,思來想去,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必須認栽,但是囂張慣了,還是在想辦法保住自己的面子。 他走向了二十四橋明月夜的門口,對著門口的禁衛小聲的說:“麻煩通報一聲珠江郡王殿下,張子興求見。” 禁衛們則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完全不理他,也不給他面子。 “廣州府東莞縣典史張子興求見。”之前張子興花錢買了個官職,這些地方官府,賣官鬻爵的情況不勝枚舉,特別是一些閑職或者是品級很低的職位。 一個禁衛跑上了樓,找到朱瞻墡:“殿下,張子興求見,有個芝麻綠豆大小的官職?!? “他現在什么表情?”朱瞻墡饒有興致的問。 “不怎么好?!? 朱瞻墡冷冷一笑,此時正好大夫走了過來,他急問:“怎么樣,張三的手有救嗎?” 大夫搖搖頭:“殿下,草民無能,張三閣下的手,就算是養好了也不可能和常人一樣的,提不得重物,更是無法靈活使用,做不了精細活。” 朱瞻墡非不講理之人,拿出了些碎銀也沒看多少放到了大夫的手上:“勞煩你跑一趟了,這些便當做是賞你的了?!? “謝殿下?!? 大夫本來惴惴不安,但是朱瞻墡表現的非常有禮,而且很好商量,又偷偷的看了眼被掛著的張泰,心想這位殿下,只要別惹到他,那是極好相處的,外面的傳言也不盡然是真。 朱瞻墡想了想對著禁衛說:“帶那家伙進來吧,就他一人。” 門口的禁衛收到指令,便說:“你可以進去,后面的人全部都在外面。” “大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