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縱觀古代歷史,一般疆域過于廣大的國家,都很難維持,時常爆發內憂外患。 疆域過大,交通速度不夠,信息傳遞速度不夠,若是有些地方爆發的小規模的叛亂,一個不通報及時或者當地官員不識大體,稍有欺瞞就可能做大。 江西的匪患如此,交趾的叛亂也是如此。 盡管現在的交趾叛亂嚴重了些,但是朱高熾更加的忌憚的是云南沐府,與交趾的叛亂比起來他更害怕云南沐府繼續做大。 當年朱元璋派沐英鎮守云南,沐英和朱元璋什么關系,八歲就被朱元璋收為養子,幾十年君臣父子的情誼,命歸葬京師,追封黔寧王。 但是沐英的后代和朱高熾,朱棣可就沒有了那份親近的父子兄弟情誼,畢竟當年沐府可是太子朱標一黨的。 若非朱標早亡,沐府很可能就是朱棣的大敵,而且沐府久居南方,在當地的聲勢威望極高,朝廷可不喜歡這樣有權勢的邊藩首領。 當初封漢王藩國云南,就是想要讓漢王去制衡沐府,但是漢王爺多聰明的人啊,打又打不起來的,管又難管,讓他去?開什么玩笑。 朱高熾接到交趾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讓人去通知英國公張輔,重新出征。 他接到消息第一時間來到了太子書房,張輔現年四十歲才出頭,常年行伍之人,身子骨強健,為人長得就一臉的正氣,一看就知道他兒子是隨了他的長相。 “太子殿下。” “英國公,交趾現下黎朝叛亂嚴重,孤有意派你前去整兵,抵抗叛亂。” 張輔忽然間咳嗽了兩聲:“太子殿下,臣最近染了風寒,身體抱恙,此去路途遙遠,怕誤了殿下的大事,還望殿下另擇中直之臣前往平叛。” 不出預料的拒絕了。 某馬姓面相學打臉王曾經說過:“員工為什么離職不肯干了,無非兩點,錢沒到位,心委屈了。” 英國公張輔為奉天靖難推誠宣力武臣、特進榮祿大夫、右柱國、英國公,歲祿三千石,錢財名利都有,從河間王張玉開始算,受盡皇帝恩寵幾十年,錢沒到位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心委屈了。 為什么委屈?朱棣聽信了交趾監軍太監馬騏的讒言,說他私自選兵,也就是有了逾越之意,自己想要當老大了,有反心了。 張家兩代忠良,為大明南征北戰,你這么懷疑我,這是對我人品的侮辱,對我人格的踐踏,現在又叫我出征,我不去,誰愛去誰去,你信那進讒言的太監的話,那就叫那太監去平叛。 滿腹的委屈自然不能如潑婦罵街一般說出來,總結了一下就是那句身體抱恙,另請高明。 朱高熾自然也料到了,張輔不會輕易答應,誰讓朱棣風風火火給人叫回來,這不是打他的臉嗎?應天府誰還不知道他現在不被皇帝信任,叫回了京城。 但是這也是朱棣的對于功高者的一種策略,時不時的得稍微打壓一下,喊回來了也就是讓他在家待業,一點處罰也沒有,逢年過節還送點禮。 真要懷疑你有反心,你這日子能過的下去? 朱高熾嘆了口氣說:“孤身子骨不好,不如父皇那般強健能領兵出征,也不如漢王趙王,可他們都在北疆前線,現在我大明竟然無人能替孤分憂平叛交趾,唉。” 張輔卻也是仍舊不言,看來上次的委屈受大了,沒這么輕易會開口。 朱瞻墡插話了:“英國公,今日我剛見過貴府的世子張忠,沒想到晚上就見到了國公真是緣分。” “五殿下,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有沒有沖撞到您。” “世子性格爽朗,早聞其文武雙全,今日一見果然將門虎子,父親,國公既然身體抱恙不如讓世子前往,交趾邊夷之民,當年國公打的他們無還手之力,相信世子一樣可以做到。” 朱瞻墡此言一出,張輔愣住了,朱高熾心里暗喜,朱瞻墡的角度還是刁鉆。 “犬子性子頑劣,年紀也輕,擔不起這等重擔,邊軍事關國體,太子殿下請三思。”張輔再次婉拒。 “張忠算來年近弱冠了吧,歷練歷練也是好的。” “犬子明年就是弱冠之齡了,這擔子太重了,知子莫若父,他做不了。” 朱高熾脾氣好,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著張輔,張輔似乎油鹽不進,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去。 沒一會楊士奇來了,簡單的了解了一下事情便說:“殿下,實在沒辦法的話還是讓監軍太監領兵出征吧,調動云南與兩廣的軍隊,殺向交趾,叛亂必然可平。” 聽了楊士奇的意見,張輔登時發話:“楊大學士,您不懂軍事,切莫妄議,云南邊境有麓川需防著,若大肆引兵出征,怕云南邊防空虛,且此時北方戰事將起,南方不宜開戰,馬騏此人,哼……” 楊士奇微微笑著:“殿下您看,英國公雖然身體微有抱恙,但是依舊勞心國事,對于交趾邊境只是熟悉的很,老臣隨便一言,便被國公看出不合理之處來,此事還是得英國公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