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正派的人惡狠狠的握住了鞭子:“真是硬骨頭,現在我問你那妖女在哪里,你說還是不說。” “阿彌……陀佛。” “好個阿彌陀佛,好個高光圣潔的大師。那今日你且看看,菩薩救不救得了你!” 又是狠狠地一鞭子抽了過去,將開元打的一個瑟縮。 響亮的皮鞭聲此起彼伏的響在暗室,那氣急敗壞落鞭子的人始終沒能撬開開元的嘴,問得沐朝霞的消息。 最后那人氣得摔了鞭子:“把他給我掛在城門口,重金把手,有人來一率捉活的。若是沒人來,那就等這和尚被吊死了,再把他給我砍下來。” 開元在城門口吊了三日,索性這三日天朗云清,無烈日也無冷雨,否則就憑開元這一身傷病,也足夠他死幾百次了。 “娘的,連個鳥都沒有,讓我在這里守什么。這風吹的怪冷的。”那守城的焚城之人喝著酒,忍不住摔了酒碗咒罵著,這一連三天別說人,連個鬼影子也沒有,白白讓他們在此受了冷風。 “少說兩句,這上面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做主的。” 就在他們閑聊之時,一個飛鏢橫空掠過,目標明晰的朝著城樓上的開元飛去。 小竹粗細的麻繩被飛鏢一瞬割斷,直直的落了下來。 “赤鎏金!”沐朝霞一揚韁繩,赤鎏金的速度提到極致,紅衣身影只剩殘影。 那一抹有些舊了的明黃色終究是落在了沐朝霞的懷中。 “赤鎏金,走。” “有刺客,戒備!” 城門遍布的看守聞風而動,全部朝城門底下奔去。 最先攔住沐朝霞去處的,也是一柄飛鏢。 那飛鏢很有技巧的旋轉著打過馬腿,赤鎏金被打的馬腿一彎,直直的栽了下去。 沐朝霞猝不及防,滾落在地之前,只來得及護住重傷昏迷的開元。 數十柄長槍挑喉,沐朝霞將看見開元渾身是傷時眼尾的苦澀收起,只看著昔日想要殺她的宿敵,眼神冷厲,一聲不吭。 開元也是在這時候醒的,他此時喉中干渴,渾濁的目光也只能印出眼前人模糊的輪廓。 這個懷抱帶了些許的暖意與銅銹的血腥氣,他記得這是何人,只是她不該來的。 這是他的孽障,是他的劫,卻絕不該是她的難。 他如今渾身是傷,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只能勉強牽扯住沐朝霞的衣角,平靜如同梵音的聲音里難得帶了些顫抖:“你不該來的。” 沐朝霞面色平靜,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褪去了小女兒家的神色,仿佛這會兒才是那個人人喊打喊殺的妖女。 “與你無關。” 沐朝霞將開元放在一邊的平地上,從腰間拔出長劍。 她緩緩上前一步,圍守他們的人便后退一步。凌厲的劍光印過她的臉,只照見繃緊的唇角。 “我帶你殺出去,若是不能,我便陪你一起死。” 沐朝霞率先以雷霆之姿沖了出去,長劍劃破死敵的腰腹,氣提丹田,輕功被發揮到極致,紅衣女子只化成一個殘影,穿梭在數十人之間。 “不怕死的,往東南砍!” 沐朝霞將人一劍穿喉,下一瞬長刀滑過她的腰腹,將她的腰腹劃開一道長長的豁口,慘紅的血低落在青石板道,凝出一道紅痕。 沐朝霞悶哼一聲,一刃血粘連在唇邊,被她不在意的抹了。此刻她腳步有些發抖,以劍撐了地稍作平息。那些所謂正派卻緊緊是給人提鞋的雜魚被她不要命的打法給嚇住了,眼見她如此,卻無人敢動彈。 水漣城的春風已經來了,遠處已是春花柳杏開了個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