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的怨氣一散,該投胎的就要去投胎了,不投胎的也要接受判官的審判。 在叫來判官之前,容深卻布下了一個結(jié)界,只有她和燕卿兩個人,她有些事要問燕卿,這也是她救下燕卿的原因。 來之前就和程修說過的,程修沒問她要和燕卿說什么,只是親了她一口,親的有些狠,將她嘴唇咬了個口子。 “幫你從湖底逃離出來的人是誰?”容深沒有多繞彎子,直接就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燕卿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問這個,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抿了抿唇后答道:“我原本以為那個人是你,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的。” “為什么你會覺得是我?你沒有見過那個人的臉?”容深發(fā)覺到不對,眉心微微蹙起。 燕卿點了點頭。 “我只是感覺,感覺你和那個幫我逃出來的人很像,實際上我沒有見過那個人的臉。” 燕卿忽而頓了一下,神情怪異,輕聲道:“或許那個人就是你呢?只是你自己忘記了?” 容深瞳孔微微一縮,眼中神色有一瞬間的狠戾。 但燕卿很快又揚(yáng)唇笑了開來,她道:“我只是開個玩笑,畢竟你們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像了。” 容深沒有笑。 兩人之間的問話很快結(jié)束,容深解除隔音結(jié)界的時候判官已經(jīng)來了,她也顧不得那個判官,只是將目光落在程修的身上,道:“我們走吧。” 程修仍舊沒有問她和燕卿說了什么,等著她自己主動說起。 兩人還沒來得及往外面走,那白衣鬼差就出聲道:“上神,不若在冥界再待上一些時日,帝君很快就會回來了。” 容深腳步一頓,知道趁著自己沒注意的時候,鬼王跟白衣鬼差偷偷聯(lián)系了。 “好啊。”容深笑了一下,目光在大殿里一掃而過。 容深和程修離開大殿,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容深道:“燕卿沒有見過那個人的臉,她一開始把我錯認(rèn)成了幫她出來的人。” “為什么會錯認(rèn)?”程修問道。 容深抿了抿唇,道:“燕卿說感覺是一個人。” 程修眉頭幾不可察的擰了一下,他朝容深看去,伸手將她拉到懷里,忍不住低頭在她耳尖咬了一口,“他和你都從不周山來的,靈氣出自一處,燕卿雖然是厲鬼,但道行并不算太高深,把你們錯認(rèn)為一個人也是正常的。” 容深張了張唇,還想說話,可程修已經(jīng)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徑自俯身咬在她的唇角。 如果原旬真的是原旬,那么燕卿把他們錯認(rèn)成一個人似乎情有可原,可如果……原旬不是原旬呢? 想到原旬走之前說的話,這個念頭就在容深心頭縈繞不去。 容深獨自去了一趟幽冥之地,她沒讓程修陪自己一起進(jìn)去,盡管當(dāng)初程修進(jìn)去過一次。 幽冥之地仍舊是黑霧繚繞的地方,看不見太多的光亮,那具巨大的棺槨靜靜的懸浮在那里,容深緩緩落在棺槨的旁邊,她垂眸,指尖在棺槨上輕輕游移。 片刻后,棺槨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慢慢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