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一驚,頓時覺得自己背著老頭子送來的那幾盆蘭就算不得什么了。 畢竟蘭還能用銀錢求了來,只要有錢就行,可這菩提子可是有錢也求不到的東西,許桐可沒少聽自家老頭子嘀咕,他常去的那座寺廟里就有一顆菩提子,寶貝似的被供著。 老頭子花費了多少的心思也沒能替他給求了來。 可如今,他手腕上帶了一串! 許桐突然覺得自己重新戴上木珠串的手沉重?zé)o比。 “這……這也太貴重了。”許桐吶吶出聲。 容深卻笑了笑,一邊低頭看著程修寫的字,一邊說道:“對你來說貴重是因為有用,可對于我和程修來說并沒有什么用處,也就一文不值了?!? 她頓了一下,難得的多解釋了幾句:“你看,我讓程修交給你的時候,菩提子坑坑洼洼,可現(xiàn)在呢?它恢復(fù)了本來的樣子,那就說明,它是認(rèn)可你的,我將它送給你,于你于這串菩提子來說,都是很好的選擇。” 程修雖然心思干凈,可有她在他身邊,程修帶著那串菩提子也沒用。 所以,之前容深一直沒有拿出來給程修帶。 許桐聽了容深的話,心里雖然依舊感激和激動,但嘴上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暗地里發(fā)誓,以后一定要對程修更好,還有容深姐姐。 他許家在不周城好歹是個首富,縣太爺也會或多或少的給幾分面子,有他在,以后一定會護著程修和容深的。 心里這么想著,許桐就抬頭朝容深笑了笑。 笑得傻氣十足,容深嘴角無意識的抽了抽,她輕咳了一聲,道:“這菩提子能防邪祟近身?!? 她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本意是要提醒許桐許華之前被菩提子所傷值得深思。 然而,許桐明顯的沒有體會到她話里的意思。 “嗯,我知曉的?!痹S桐摸了摸手腕,愈加的喜歡這串珠子了。 見許桐完全沒有領(lǐng)會到自己的意思,容深微微嘆了口氣,也樂得看戲,索性就不再提了。 相反的,劉孜倒是從容深剛剛那句話里想到了什么,微微擰了眉,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可許桐已經(jīng)轉(zhuǎn)頭拉著程修賞蘭去了。 “容姑娘?!眲⒆纹鹕恚叩饺萆钆赃呑?,和她之間隔了一張石桌。 容深側(cè)頭看著他,示意他想說什么就說。 劉孜抿了抿唇,看了那邊的許桐一眼,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那個許華是什么?” “嗯?”容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許華不是人么?” “他之前去碰許桐的手腕卻被傷了。”劉孜抿了抿唇,才又繼續(xù)說道:“你說菩提子防邪祟,許華若是普通人,又怎么會被菩提子所傷?”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無奈的笑了笑,“你剛剛是想提醒許桐吧,只是可惜他是個心大的,如果許華沒有再對他動手,亦或是直接露出真實面目,恐怕許桐都不會往許華不是人這方面想。” “嗯?!比萆顟?yīng)了一聲,沒有再和劉孜開玩笑,“他被家里的人養(yǎng)得太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