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幾個先生再也沒看一屋子漲紅了臉的學生一眼,甩袖離去了。 還有幾個仍舊想不明白的,不說話是錯,說話也是錯,那他們到底該怎么辦? 可更多的人,還是能想得通的,沉默的人臉紅羞愧,是因為自己冷眼旁觀的心思被先生指了出來,而叫嚷被罰的人羞愧臉紅,也是意識到自己方才那般叫嚷與市井小民有何區別? 枉他們平日里還自詡是讀書人,一副清高的模樣。 先生罵的沒錯,他們讀的書怕是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原本還擠在這間屋子里的人紛紛離開,回自己屋子抄書反省去了。 屋子里頓時空了下來,只剩下劉孜和許桐還有唐逸遠三人站著。 “方才多謝了。”劉孜朝許桐說道,走過去將自己的東西重新放進了柜子里。 許桐撓了撓頭,嘟囔道:“這有什么好謝的?!? 劉孜方才謝的,是因為許桐在檢查他柜子的時候,將他柜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時,仍舊整整齊齊的,放在桌子上,沒有弄亂,也沒有動作粗暴。 這對于劉孜來說,已經是一種尊重了,所以,劉孜才道謝,因為在那樣的情況下,許桐還能做到如此。 劉孜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許桐也坐回了自己的桌子旁,開始拿出紙筆磨墨抄書了。 至于唐逸遠,被兩人忽視,站在那邊,眼底有陰鷙一閃而過,可他很快緩和了情緒,主動朝劉孜說道:“我就知道劉孜你不是那樣小偷小摸之輩,還好此次有院長住持公道,就是那孫泉實在可恨,見陷害你不成,竟還要挑撥你我?!? 唐逸遠倒是會說話,竟是三言兩語就把孫泉所說的話說成是對他和劉孜的挑撥離間。 許桐扯了扯唇角,臉上露出冷笑,可他沒有出聲,且看著之前劉孜的態度,他也相信劉孜已經看出了唐逸遠的真正面目。 “我和孫泉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他為何要如此的針對我?”劉孜關上柜子,手里拿著一本書,轉身看著唐逸遠說道。 唐逸遠一臉的理所當然,想也沒想的就說道:“劉孜你這么優秀,孫泉嫉妒你也是情有可原的,其實書院里除了他,嫉妒你才華的人還有很多,只不過孫泉想不開,走上了歪路罷了?!? “是嗎?”劉孜臉上扯出一抹諷笑,“那你呢?唐逸遠,你是不是也在嫉妒我?所以買通了孫泉害我?” 聽到這里,許桐臉上露出一抹訝異,沒想到劉孜會直接把事情說了出來,他以為目前沒有證據,劉孜至少還會忍一忍呢,畢竟,劉孜平常看起來就是個脾氣特別好的樣子。 可泥人也會有三分脾氣,更何況是劉孜,劉孜經歷了那么多,期間更是差點把命送掉,要不是遇到了容深,他怎么有可能來書院。 所以,劉孜很珍惜這個機會,可唐逸遠卻在算著要把他趕走,要不是后來事情出了偏差,縱是他有千張嘴也說不清楚,此刻恐怕被趕出書院失去考試機會的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