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群臣也是默不作聲，全都神情復(fù)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皇上。

    湛王爺今日完全是有備而來啊！所問的問題，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直指皇上做了虧心事。至于做還是沒有做，皇上心里有數(shù)，他們這些人……心里也有數(shù)。

    “先父是怎么死的……你是不是真以為，沒有人會知道真相？”慕天湛的聲音里帶著怒，帶著怨，“你是沒想到我會查出來吧！”

    皇上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一言不發(fā)。反倒是皇后，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床尾，對著慕天湛，聲歷色荏道：“慕天湛，慎言。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慕天湛猛的扭頭逼視著皇后：“本王當(dāng)然知道本王在說什么。那么敢問皇后娘娘，你知道你們做了什么嗎？”

    他的眼神極具侵略性，像是一把刀，直插人心，看得皇后張口結(jié)舌：“你……你……本……本宮……”

    最終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慕天湛在逼視過皇后之后，又接著質(zhì)問皇上。

    “皇爺爺是怎么死的？皇上你難道不應(yīng)該給本王一個交待嗎？”

    皇上的眼睛終于再一次睜開，他直視著慕天湛，視線不閃不避，直鉤鉤的，像是想刺破慕天湛的皮肉，直達(dá)他的內(nèi)腑。

    慕天湛終于不再提起先皇，反而是說起了慕天宏：“太子殿下這些年……一直養(yǎng)得細(xì)皮嫩肉，嬌貴異常。這一次北嶺城之行……實(shí)在是太辛苦他了。”

    提到慕天宏，皇后和皇上兩人全都激動起來。

    “他在哪？”

    “你想做什么？”

    皇后又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想往慕天湛這邊撲，但是想想之前摔的那一跤，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但是聲音卻提高了不少，高到變了調(diào)：“他在哪？你把他怎么樣了？慕天湛，本宮告訴你，如若宏兒少了一根汗毛……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你。”

    慕天湛仍然不理會皇后，只是盯著皇上：“皇上……你覺得……太子應(yīng)該活下去嗎？以一種什么樣的身份？什么樣的姿態(tài)活下去？”

    皇上看著他，目不轉(zhuǎn)睛：“慕天湛，朕還是太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把這些事情全都翻出來。只是翻出來了又如何？你是能讓你父母活過來？還是能讓你皇爺爺重新下一道圣旨，讓你來當(dāng)這個太子？”

    慕天湛看著皇上，滿眼憐憫：“皇上你知道你身有重疾，又被人下毒了么？”

    皇上的眼神無比陰毒：“是你的人做的？”

    慕天湛搖頭：“不……雖然本王曾經(jīng)有這么想過，卻不想臟了手。你的毒……是太子的人下的。”

    “不……”皇后頭一個跳出來反對，“慕天湛，你簡直不是人，為了給太子抹黑，甚至不惜污蔑太子給皇上下毒的罪名出來。”

    慕天湛頭也不回，只是做了個下去的手勢，便有兩個親兵上來，一左一右，鉗著皇后的雙臂就往外拖。

    “慕天湛……你敢……”皇后高喊著，“來人啊！放開本宮，快放開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