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只-《裝乖被大佬識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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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安直起身子,懶懶道:“好了,走吧。”
秦郁之不自在的伸出手摸了摸額間。
好像還有殘余溫度,在噼啪作響。
少年的體溫真的很高,仿佛能灼傷人。
走到院門口時,果然受到了阻攔,小護士關切的詢問,對闕安表達不能未經允許隨意出院。
坐在輪椅上的人抬起蒼白的臉,說了一句什么,小護士露出為難的神色,還是堅持堵在兩人面前。
秦郁之微微揚起嘴角笑了下,用德語說了句“沒事,不用擔心”,聲音溫柔,像是冬天柔軟的毛氈。
緊接著護士的耳朵根難以察覺的紅了一塊,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出來后,闕安問秦郁之:“你剛對她表白了?”
小護士耳朵紅成那樣。
他發現了,女生都喜歡秦郁之這一款的,一副冷淡的樣子,最好再帶點小病,沒事兒咳嗽幾聲,沖著窗外投去焦距不知道在哪兒的眼神。
都管這叫什么?文藝青年。
他上次把落在家的文件給秦郁之時,秦郁之旁邊那個女秘書不時就抬頭瞄一眼秦郁之,仿佛她來上班的動力不是工資,而是秦郁之。
秦郁之淡淡道:“我給她保證說不會跑太遠。”
闕安不服的哼哼兩聲:“那也是美男計,等會兒……你保證什么?”
秦郁之緩緩抬頭,對上闕安有絲復雜的眼神。
“不會跑太遠,怎么了?”
闕安眼神糾結復雜。
秦郁之眉心一跳,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當車穩穩停靠時,他們已經距醫院一百里開外了。
秦郁之揉揉眉心:“等會兒,這是哪兒?”
這里遠離市中心,周圍交通不算發達,連地鐵的運行軌道都沒覆蓋反正這里,他們此刻人生地不熟,闕安是怎么有勇氣把車開到這里的?
闕安歡快道:“我哪兒知道啊,我不也還人生地不熟的,你問我我問誰去。”
秦郁之眉心一跳,看向闕安的臉。
確實是真的狗。
“不認識你就開這兒來,你不覺得過于冒險了?”
秦郁之拿出沒有信號的手機,懟到闕安面前,如是問道。
闕安神色無異,反問秦郁之:“不刺激嗎?”
秦郁之點了點手機地圖,導航人聲一直播報“請檢查網絡”,他放棄,索性把手機熄了屏:“我這是把命都壓你手里了。”
闕安一把關上車門,把折疊式輪椅一把拉出來,正打算公主抱把秦郁之抱下來,被秦郁之一把打點手,他越過輪椅下了車:
“差不多行了。”
闕安一把摟住秦郁之的肩:“放心吧你,我能找到路,這兒風景可好看了,騙你我就是小狗。”
秦郁之:“……”
他不動聲色離自己撿回來的這只東西遠了一點。
可能是近水有河流,空氣很濕,遠處稀稀落落的城堡式建筑上方籠罩著一層薄霧,悠悠的飄著。
樹倒是挺多,往空曠處走,高大的闊葉樹種盡數伸展枝葉,比起醫院那顆寒酸樹闊氣不少,沒禿,葉子也都還在。
秦郁之七歲時就在這邊,家附近周邊的風景也都還不錯,但不知是不是剛才闕安無證駕駛和新手上路一腳油門踩到一百八的急速心跳體驗,他此刻看這塊風景的感覺確實不太一樣。
像是用生命換來的景色。
秦郁之點點頭,勉為其難道:“風景還行。”
闕安笑了下,語氣里滿是不屑:“這也叫風景?”
秦郁之眉心一跳:“……你什么意思?”
闕安言簡意賅:“做正事。”
秋葉落得晚,滿地是杏黃色的清脆落葉,樹上墜著一大串,飄飄揚揚落下來,林子盡頭藏著棵最耀眼的樹,樹上的杏黃色比其他樹更鮮活。
這是林子里最高的一棵,比周圍的樹高出一大截,闕安言簡意賅道:“應該是祖宗樹,周圍這片樹都是它生的小孩子。”
秦郁之:……
兩人頭都仰酸了也看不見頂。
“來吧。”
秦郁之難以置信的又問了一遍,不只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還是闕安腦子出問題了:
“你讓我爬這棵?”
闕安作為秦郁之的指導老師,對待學生十分有耐心:“看著嚇人,但你開始爬就知道了,很簡單,你小腿用力,夾緊樹干就不會滑下來,抓緊那根小樹干,然后使勁往上一拽,對,就那根你看見了嗎,你快看——”
秦郁之陷入了回憶。
他在努力回想自己昨天到底是為什么才會腦抽答應闕安在大冷天出來,進行這種高難度的無意義戶外活動。
一時沖動。
半晌他嘆了口氣,把手揣到兜里,看了看巍峨的樹,最后垂下雙眸,輕輕吐出幾個字:“不可能。”
他是真的不可能爬上去,不說有沒有力氣,身體條件也不允許。
“醫生囑咐過,不能做危險性太大的運動。”他轉頭,隨意瞟了眼旁邊矮一截的小樹叢,淡淡開口,“隨便換一棵吧。”
一見人邁開步子,闕安立馬伸出手扯住他手腕,難以置信道:“這還危險?”
他沉吟片刻,仿佛下定決心般開口:
“算了。”
秦郁之:?
他心臟習慣性又使勁撲通一跳。
只見闕安脫掉外套,露出小臂,雙手往上一撐——
少年的動作干凈利落,像是能飛起來,姿態從容不迫又囂張不羈。
像是會飛。
秦郁之略微有些出神。
他想起之前初中的時候,同學過生日那次。
大家相約說是去野炊,結果改成了去玩蹦極,他剛轉學到班上,和大家都不太熟,臨時改計劃的事兒傳來傳去,去的人全都知道了,唯獨剩他一個沒人通知。
結果到了蹦極的高臺上,大家懷揣著各式各樣的情緒,激動,害怕,心跳升速,一個接一個站上臨崖的高臺,嘰嘰喳喳進入體檢登記處,一群人圍著專業講解員仔細聽動作要領。
他站在欄桿處,靜靜看著遠處一個飛躍的人影,尖叫聲穿破云層,到達他的耳膜。
工作人員走過來,禮貌的提醒他:“小朋友,這里不能站人,很危險。”
秦郁之出神的點點頭,往后退了兩步,然后坐回了安全塔臺。
等大家玩完,太陽已經下山了,臨近傍晚,大家玩了一天已經精疲力盡。
后來怎么結束的秦郁之已經忘了,他就記得有幾個同學一直給他道歉,帶著一種半遮半掩的愧疚和同情,說他們確實不清楚,對不起,沒安排好。
秦郁之其實不是很在意這些。
這么多年過去了,同學的名字一個接一個都淡出腦海了,但那個飛躍而下的身影,和穿破云層的帶著恐懼和興奮的尖叫,他卻清晰而又深刻。
“喂——!”
“喂喂喂——!”
一聲暴戾的吶喊穿透秦郁之耳膜,喚回了他注意力。
“我在這兒掛兩天了你知道嗎?”
闕安沒好氣道。
秦郁之這才抬頭看向闕安。
少年雙腿夾住樹干,整個人倒掛在樹上,雙手撐住樹干,單薄的白色t恤也跟著倒垂下來,露出結實而又緊凈的腹肌,背部線條緊繃,他雙手一推,雙手抱胸,只憑借腿部力量掛在樹上,眉眼帶著幾分鮮活的笑意:
一陣微風吹過,吹了一扇杏黃色葉子到秦郁之頭上。
闕安伸出手,輕輕拿掉秦郁之頭上的葉子,順了下他額間的碎發:
“想什么呢,嗯?”
頭上拂過溫熱,秦郁之心頭微跳:
“沒。”
闕安開口:“沒事,那就來吧。”
秦郁之驚訝抬頭,不待他反應,手腕就被攥住。
“我抱你,把你扔出去,接著你抓住靠近你手腕的那根樹枝,聽到了嗎?”
“不行!”
秦郁之下意識拒絕:“不可能,你放開我,闕安,闕安!”
他做不到,不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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