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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原野輕輕嘖了聲，看在程燎夸自己的份上，不再追究他偷拍自己這件事，轉(zhuǎn)而垂眼盯著他的手表看起來，“我記得你這塊手表，還有你這輛車的車牌號。”

    “手表和車前些年放在楊錦年那里，這兩天才去找他取回來。”程燎開口解釋。

    無論是這塊手表還是這輛車，對程燎來說都算是便宜物件。所以林原野仍舊有些意外，對方還會繼續(xù)開這輛車，戴這塊老款的手表。

    但轉(zhuǎn)念想到，對方就連在工地上搬磚，住狹小破爛的平房，都能夠輕易且坦然地接受，手表與車的價格對男人來說，的確算得上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而更重要的是，不論車牌號的存在是巧合與否，林原野都很喜歡這個車牌號。他望著程燎挑起唇角來，語氣半是玩笑半是認(rèn)真地問：“你是不是給車上牌照的時候，就已經(jīng)喜歡我了？”

    不等程燎出聲答話，他又笑容漂亮地對上男人的目光，自作主張地下結(jié)論拍板道：“不管以前是不是，從現(xiàn)在這一刻開始，我宣布它就是了。”

    程燎唇角略微掀了掀，語調(diào)不緊不慢地開口：“是。”

    “那么作為回禮——”林原野握著他的手腕拉長語調(diào)，視線在他的車內(nèi)環(huán)顧一圈。

    沒有找到能夠派上用場的東西，余光掃見旁邊的安保人員，林原野當(dāng)即就心中微動，轉(zhuǎn)過頭去朝對方招手道：“你過來。”

    對方連忙走上來問候他：“林先生。”

    林原野嗯了一聲，視線掃向他別在胸前口袋里的筆，“你的記號筆借我用用。”

    對方從口袋前取下那支筆遞給他。

    林原野拿著筆回過頭來，稍稍卷高自己左邊的衣袖，露出小截干凈的手腕來。他握著記號筆垂下頭來，貼著手腕認(rèn)真寫下程燎名字的縮寫，然后將手腕翻過去給他看。

    “這是作為對車牌號的回禮。”滿意地?fù)P了揚(yáng)自己的手腕，林原野將記號筆蓋上，轉(zhuǎn)頭遞還給這支筆的主人。

    程燎不由得從車內(nèi)抬起手，抓住他那只在空中晃動的白皙手腕，指腹壓著他留下的字跡緩緩摩挲片刻，“是不是還少了點(diǎn)東西？”

    “少了什么？”林原野看著他問。

    “所有的書面文字，都必須蓋章生效。”程燎說。

    林原野詫異地垂了垂眼眸，“你的車?yán)镉杏≌拢俊?

    “沒有。”男人的話語聽上去條理十分清晰，“可以用別的東西替代。”

    在林原野語氣尋常的追問聲里，他握著林原野的手垂下頭來，嘴唇貼著他的手腕落下一個淺淡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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