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古曼麗的報復-《懸絲詭偶》
“我當時都被她那樣給搞蒙了,只能打電話把我老公,還有另外兩位同事都叫過來,大家一塊兒安撫了好半天小張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下來,誰知道她竟然說她身上的血跡是她家養的那只狗的,說是吳總在家無緣無故發脾氣把家里砸的亂七八糟的,她看不過去了就回了幾句嘴,誰知道吳總突然沖進廚房拎了把菜刀出來。他們倆養的那只狗平時很乖的,我們鄰里鄰居從來就沒聽它叫過,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它不停地對著吳總狂吠,還撲上去咬了他的腳踝。吳總一急眼竟然就對著它一刀砍了下去。”
陳莉的臉上堆滿了濃濃的恐懼,別說她了,我想象著那個畫面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頓時覺得眼前的飯也不香了,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還好我沒再多吃幾口,因為陳莉接下來的話才真的是讓我背后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小狗被吳先生一刀砍下,竟然還奇跡般的活著。你要說他真是一下子了結了這個小動物,我可能還沒覺得有多瘆人,可他那一刀正巧砍在了那小狗的脊背上,小狗倒在地上身體抽搐不已,鮮血迸濺而出,全噴在了張女士那條淺粉色的睡裙上,張女士嚇呆了,當場就癱坐在地上尖叫起來。
誰知這還不算完,吳先生看到了血流不止的小狗,沒有一絲恐懼或是歉疚的意思,他的眼睛里反倒是迸射出了一種詭異的光芒來,緊接著,就像是一頭久未進食的餓狼一樣撲到了地面上,先是用舌頭舔著地面上溫熱的血液,之后就直接把頭埋在抽搐的小狗身上用力吮吸起來。
張女士呆若木雞,坐在一旁完全忘記了動作,就那樣死死地盯著滿臉享受的吳先生,看著他一口口的茹毛飲血,生吃了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狗。
從陳莉的言語之間我也聽出來了,吳先生和張女士回來以后,肯定給任何人都沒有說過我們在t國發生的那些事,想來吳先生也是自己心里有鬼,不敢宣揚。我不禁松了口氣,起碼此事牽扯不到我身上來。盡管如此,我還是跟陳莉說自己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建議今天的飯就吃到這兒,以后有機會再約。可陳莉卻叫住了我,說這些才只是一個開頭罷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陰暗心理,好奇亦或是其他,反正我還真就重新坐下,繼續聽她講起了后面的事情。
那天幾個人聽完張女士的講述都和我現在的反應差不多,可他們還是覺得這是張女士和吳先生的家事,所以最后還是勸她回去跟吳先生好好地談一談。陳莉當時還勸說張女士,讓她實在不行就再帶吳先生去醫院檢查檢查,看看是不是那次意外留下了什么后遺癥。
讓陳莉死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這一勸,竟然徹底把張女士推入了火坑,葬送了她年輕的生命。
打那天起,就沒有人再見過吳先生和張女士兩個人,起碼沒見著活著的他們。
大約又過了一個多禮拜,一天清早,一位家屬院里的老人出去鍛煉的時候,在吳先生的樓下看到了他,吳先生雙目圓睜、仰面朝上躺在地上,他身下是一大灘粘稠的血跡。
吳先生是從他家的陽臺上摔下來的,為什么要說摔而不說跳呢,他們在報警后警察很快趕到,對吳先生的尸體和現場進行了一系列的勘察,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吳先生不是自殺。這么一來,與他同住的張女士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警方封鎖現場,上到吳先生家里去抓捕張女士,可不管他們怎么敲門都沒人應聲,最后沒辦法只好撬開門鎖打開了房門。
門一推開,一股難以名狀的惡臭撲面而來,而房內的情景更是讓門口的人都捂嘴干嘔了起來!地板上血流成河,白色的墻面上也被噴上了鮮血,而地上還有很多白色的連著肉屑的骨頭,還有粘連在一起的碎肉。
聽到這兒我已經大概想象出那個場面了,連忙朝陳莉擺手示意她別再說下去。
惡心是惡心,但是有一件事我感到十分困惑,警察既然判定吳先生是被人推下去的,那么那個兇手究竟是誰呢?
我突然想起了p雄之前在holidayinn里說過的那句話,他說吳先生以后出事了,也沒法再來找我了。
我說不上來自己是個什么樣的心情,吳先生雖然可惡,但在我看來他罪不至死,而且我們都收了他的錢,卻最終沒能救得了他的命,這一點讓我感到十分沉重。
我匆匆告別陳莉走出了餐廳,出來后,我給大偉打去了電話,我說我想喝酒,喝到酩酊大醉的那種。
大偉竟然什么都沒有問我,只說讓我把地址發給他。
上了大偉的車,我突然發瘋似的尖叫起來,我腦子里全是陳莉剛才說過的那些畫面,一幕幕都是那么血腥而真實,大偉把車停在路邊,伸手摟過我緊緊抱住,他沒有問我為什么要這樣,就只是讓我盡情發泄。
我逐漸平靜下來,卻還是一言不發,大偉也沒說話,只是放開我,重新發動引擎。
他把我帶到了一家酒店頂樓的酒吧,沒有給我點溫和的啤酒或是女士雞尾酒,而是直接叫了一瓶威士忌,在放著球冰的杯子里倒了滿滿一杯遞給我。
我幾口喝完,火辣辣液體的順著我的喉嚨流進了胃里,也沖上了我的頭頂,讓我一下子就有了醉意。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我借著酒勁兒把吳先生的事告訴了大偉。
我本來以為他也會和我一樣震驚、恐懼,或者也會有一絲愧疚,可是他卻表現得十分鎮定,這讓我很不解,問他難道不覺得這件事我們也有責任嗎?按說如果當時我們重新找來一位有法力的阿贊,讓他來為吳先生施法解決古曼麗的事情,那可能吳先生和張女士就不會喪命。
大偉點上煙深吸了一口,對我說:“圓子,你既然決定和p雄合作了,就要學會對這種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以后一定還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你不能每次都這樣情緒失控吧?而且我告訴你,p雄沒能解決古曼麗并不是因為他能力不夠,而是他壓根兒就不想耗費法力去處理這個事情,對大部分阿贊來說,供奉者是自愿把陰牌請回去的,破了規矩他們就活該承受它帶來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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