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是諸位抿心自問,是否后悔? 或許有吧。 但是等到那稚子降生,對這她展顏一笑的時候,哪里還有什么后悔? 所有的一切,自當是值得。” “這等事情,就是這般的讓人驚嘆奇妙。” “那小丫頭在誕下子嗣之后,身子便一日差過一日。 修行之輩若是有自身體魄撐著,有靈氣孕養(yǎng),倒是還好些。 但是其紫府破碎靈氣溢散,早年大戰(zhàn)的暗傷便一點點的顯露,那等感覺,不足為外人倒也。 在誕下子嗣之后,她便以肉眼可見的狀態(tài)蒼老下去,不過十載光景便難以再去撐住,隕落在劍冢當中。 我不愿提及她名諱,并非是史書未曾提及,而是因為如今這般直言不合時宜。” “那小子在娘親隕落之后,便自隨了他這位祖師姓作張。 他叫張望,是自吳山劍派劍冢當中,他娘親向東而望的望。” “雖說他未曾真正去拜誰為師,但是她娘親為吳山劍派之人,他自降生便在吳山當中,自是吳山劍修。 自幼在劍冢當中長大的他,對于劍道有著相當難以讓人理解的體悟。 在他降生之時,便聽聞劍冢當中萬劍其鳴,若非是張塵鈞對劍道理解又更深一層,怕是還當真難以壓制住那等動靜。 但是張塵鈞有他的打算,雖說一直有靈劍跟在他周圍,但是他卻沒有讓張望貿(mào)然去握。 他與張望言說只有一句話。 “誠于己心誠與劍,劍便是凡器,若是握在手中,便是人生千百般光景。 而張望也記住了那句話,他對于他身旁出現(xiàn)的靈劍只是好奇,卻未曾真的去選擇過。 等他娘親隕落,他更是沒有了那般心思。 吳山劍派有習俗,倘若劍修隕落,若有尸骨,當尸骨入劍冢。 若無尸骨,當立衣冠冢。 靈劍回轉(zhuǎn)劍冢靈劍山,歲月悠悠一抔土。” “他娘親隕于劍冢,又是紫府境大能,墳塋自是立在劍冢當中。 只不過她的隕落有些不好直言,所以前來探望的人并不算多,只有寥寥幾人罷了。” “吳山劍派當中,也是有著派系之間的傾軋,但是他的這位師祖,太玄劍張塵鈞,根本就游離在世間任意一派之外,所以并沒有人前來找茬。 他在這劍冢當中建了一間小巧巧的茅廬,守在墳塋前守孝三載,最后在那顫鳴的靈劍當中,摘出來一柄。 那柄靈劍,是春柳。” “張望對于母親最開始的容貌,已經(jīng)記不太清,依稀記得對方是一颯颯女俠。 但是因為自身根基有損,她蒼老的實在是太快了,十載光景,好似入凡俗百年一般。 開始的時候,他依稀記得母親身邊有一柄佩劍,他時常拿在手中把玩。 但是等到他記事的時候,他母親已然無力駕馭靈劍,索性將其送回了劍冢當中。 他知曉自己的資質(zhì)不凡,他的師祖也曾向他言明過。 他愿意學劍,但是他記憶當中那柄劍未曾出現(xiàn)之前,他寧愿當一個凡俗子。” “就這般,張望踏上修行路,修的水磨一般的養(yǎng)劍法,借以自身的劍意修行,境硬生生在甲子年月,得證紫府之境。 這些個光景走來,他并不知曉他的身世。 他雖說有劍道天賦,有劍道的才情,卻沒有劍的鋒芒。 早在他蝶化境下山歷練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凡俗女子,生的不算好看,卻猶入了他心底。 他提劍修行,更多的是想要找尋母親似是講故事一般,對他言說的種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