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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這語氣涼涼，充滿調侃的，話語，鐘意雖然聽不懂小婊砸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絕對不是什么好話。

    十六聽了，毫不客氣的笑了，程軒握著她的手，擔心的問：“十六，你沒事吧。”

    “沒事，一點小傷。”這傷對于十六來說，還真是一些小傷，畢竟當年受傷是家常便飯，甚至受過更重的傷。

    現在在吃了十九喂的藥丸之后，已經完全沒有痛感了，只是傷口還有些猙獰而已。

    只不過她看習慣了，并不代表有人能夠看的習慣。

    程軒看著她的傷口，都紅了眼眶：“對不起，是我沒用。”

    程軒家里雖然糟心，但是他從小就聰明，在學識上面一直是大家的榜樣。

    人長得好，招女孩子喜歡，也受同伴們的愛戴，雖然他嘴上不說，但一定的優越感還是有的。

    這也是他當時看上了十六，哪怕覺得身份有懸殊，他也敢直接表白的原因。

    可是，越與十六相處，他才發現，眾人所說的百無一用是書生這話的含義。

    以前，對于這話，他還是有反駁的，書生不是靠蠻力，靠的是頭腦以及筆桿。

    江山雖然是以武力打出來的，可是想要守護長守，并不單單只有武力，也得靠他們這些讀書人，更何況那些打仗的再厲害，不一樣要靠讀書人將這些兵法寫下來？

    可是現在這一切，讓程軒產生了，自己真的沒有一點用處的感覺。再好的學識又如何，滿腹經綸又如何，在危險來臨的時候，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受傷。

    十六看著第一次露出如此傷心自責表情的程軒，拉著他的手：“這并不是你的錯。”

    “如果我能更厲害就好了。”當年自己要是能夠多想一些，哪怕是請一個武師教自己，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十六受傷。

    “賀之，其實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不像我從小必須讓自己強大，才能夠生存下去。”

    “你從小生活在安定的世界里面，所面對的人也是無害的，像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與我在一起，你可能這輩子都看不到今天這樣的場面，那么你又何來自責之說？”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遇到這樣的危險，是我將你拉入這樣的危險當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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