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黑夜之中,林子深處某地傳來了喧囂。 火光映照下,眾人散落各處,剝了皮的牛羊被烈火炙烤,香味在空氣中彌漫,混合著酒氣一起飄向四方。 這些人都是常年混跡在這附近的劫匪,昨夜他們才干了一票大的,此時還在狂歡當中,按照大當家的意思,最近三天都不用牽羊,而是要大擺宴席,歡慶勝利。 林中資源匱乏,他們這些人又沒有固定的落腳地,平日里風餐露宿慣了,此時有酒有肉,倒也滿足。 就在這熱鬧歡騰的景象中,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簡陋屋子里,大當家坐在當中。 與想象中的粗狂大漢形象不同,這位大當家雖然是劫匪頭子,但卻也是個模樣清秀的女子。 然而,模樣清秀,裝扮卻很狂野。 此時她就坐在那里喝酒,一碗接著一碗,姿態豪邁的很。 “當家的,我敬你。” 屋內并非只有大當家一人,劫匪中有些身份的,此時都在這屋里。 事實上,這里也集中著這伙劫匪的最高戰力,他們中大多數人都是術士,就是不知為何安生日子不過,反而成了劫匪。 聽到手下的話,大當家也不在意,端起酒碗示意了一下,接著就仰頭將酒灌進了嘴里。 其喝酒時喉嚨蠕動,咕咚咕咚聲中,或許是喝的太急,些許酒水從邊緣流下,經過下巴再到鎖骨,最終流進了深溝里。 “好!” 才放下酒碗,一旁就有人喝彩。 屋內氣氛更加高漲了,不時就有人向大當家敬酒,她也是來者不拒。 然而,喝了許久,大當家卻是一點兒醉意都沒有。 她很少說話,基本就是聽著手下人相互調侃,不時說起些葷段子,她也能融入的很好,展露好似很懂的笑意。 時間就在狂歡中緩緩流逝,漸漸,喝醉的人越來越多,不時有人一頭栽倒,接著就會被身旁的人嘲諷幾句。 夜入子時,喧囂早已過去。 喝醉的人大多已經酣睡,除了守夜的之外,也就只有大當家還保持著清醒。 她還在喝酒,雖然此時屋內已經喝躺了一地。 ...... 夜伴風聲,微涼。 劉拐子獨自一人靠在一棵大樹旁,低頭看著自己的瘸腿,神情有些惆悵。 或許是身子骨真的不行了,早年就已經瘸了的腿對他的拖累越來越嚴重,雖然還不至于到走不了路的程度,但卻也只限能走,想快一點兒都不行。 昨夜牽羊,同伴們都在搶著殺人,劉拐子跟在后面也想下手,但腿腳不便的他又怎能搶過同伴,最終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如此,論功行賞的時候,劉拐子坐蠟了。 沒見血的人沒資格慶功,此外還得負責守夜,給其他見血的人服務。 弱肉強食,這一點在劫匪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或許哪天,我就會被拋棄吧。”輕輕嘆了口氣,劉拐子更加惆悵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