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溫簡這輩子從沒這么生無可戀過。 幼年被江承逼著吃下那一大盆東西時,邱夢琪的突然出現雖讓她覺得不安,但還是有如見到救星般松了口氣。 年少那一次只是有點懵。 這一次…… 溫簡手緊拽著被子,尷尬地叫了聲:“阿……阿姨好。” “啊?額,哦,好……”邱夢琪顯然又是一次驚嚇過度,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但沒再像十年前那樣,端出家長的威儀來,讓兩人收拾一下出去見她,反而是在打過招呼后,僵直著身子背過身,出了門,順道把門帶上了,還把聽到動靜趕來的一眾家人擋在了門外,全轟回了房里,一副“我什么也沒看到也沒聽到”的粉飾太平模樣。 房間重新歸于平靜,溫簡也縮得只剩一雙眼睛還露在外面,圓溜溜濕漉漉的,泫然欲泣又生無可戀。 小模樣看著有點可憐,又有點滑稽。 江承沒忍住,“噗”一聲笑了。 溫簡委屈巴巴地瞪他,但小鹿似的的眼神毫無殺傷力,反而帶了絲奶兇奶兇的嬌氣。 江承忍著笑,朝她重新俯下身。 溫簡以為他還要繼續,壓低了聲音著急推他:“還來,還來,你還敢來。” “不敢了。”江承嗓音還隱隱忍著笑,又輕咳了聲壓下,“要不,我們回我們那兒去?” “我不要了。”溫簡大半張臉還悶在被窩里,“你說我現在偷偷離開,是不是可以假裝沒來過?” 江承若有所思地點頭:“嗯,然后明天我媽要問起的話,我就說她只是夢游了。” 溫簡臉都垮了下來。 “本來還想著你今晚心情不好,想回來陪陪你,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弄巧成拙,又給了你媽一個驚嚇。” “沒關系,她習慣了。”江承朝她俯近了些,看入她眼睛,壓低了聲音,“這個驚喜我收到了,我很喜歡。簡簡,謝謝你。” 他眼神專注且溫柔,又是這樣柔啞得能勾出魂的誘人嗓音,溫簡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江承輕笑,低頭吻她。 溫簡瞬間緊張。 “我輕點。”江承低聲安撫,但到底沒敢再進一步,怕又鬧出大動靜來。 第二天,兩人早早便起來了,出去散了個步才回來。 回來時江承爺爺和爸爸都已經起來,一家人正在吃早餐,看到溫簡很是驚喜,尤其江承爺爺,自從發現自己誤解了溫簡后在一段時間的尷尬自責和別扭后,人也慢慢放開了,看到溫簡就欣喜,起身連聲招呼她。 “簡簡,來,過來吃早餐了。這么早過來,應該還沒吃吧?” 溫簡尷尬看了眼眼觀鼻鼻觀心認真給他們盛粥的邱夢琪,干笑著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江承替她接過了話:“嗯,還沒吃。” 拉著溫簡一起坐下。 邱夢琪盛好的營養粥也端到了他們面前:“來,多喝點,補補身子。” 給他們的碗還不一樣,容量比其他人的足足大了一倍。 溫簡尷尬接過:“謝謝阿姨。” “和阿姨還客氣什么。”邱夢琪笑,然后也不太好意思地把一串鑰匙推著遞給溫簡,“簡簡啊,這是家里鑰匙,以后想什么時候過來就什么時候過來,走大門就好。” 溫簡冷不丁被剛塞入口中的那口粥嗆到。 江承爺爺擔心看她:“怎么了?是不是粥太燙了?” 溫簡趕緊搖頭:“沒,沒有,是我吃太快了。” 邱夢琪估摸著她還在為昨晚的事尷尬,笑著安撫:“沒關系的,阿姨也是過來人,明白的,年輕人嘛。” 她只是震驚于她那個3歲開始就不讓她給他洗澡,從小規矩古板、克己守禮的兒子竟會有那樣……熱情奔放的一面。 想到昨晚無意撞見的一幕,赤/裸著上半身將人壓入床榻中擁吻的江承…… 邱夢琪突然想起個問題來,江承平時不怎么在家里住,應該……沒有準備避/孕/套的習慣吧? 她糾結看了眼衣冠楚楚平靜喝粥的江承。 江承輕咳了聲。 邱夢琪假裝沒事地轉開了臉。 飯后,趁著溫簡回了房,邱夢琪偷偷拉住在洗手間漱口的江承,很是不自在地問他:“江承,你房間應該沒有準備那個……避/孕/套什么的吧?” 江承被嗆到。 “媽,你想說什么。” 邱夢琪:“你和簡簡也不小了,而且身強體壯的,我怕你們搞出人命來不自知,你們是不是該商量一下結婚的事了,可別到時讓簡簡挺著個大肚子嫁你。” 江承:“媽,我們有我們的安排,您別擔心。我和簡簡過幾天要去外地進修一段時間,我會安排好的,您別瞎插手。” 邱夢琪放下心來:“兩個人在外面,你可要照顧好簡簡。” 江承:“我知道的。” 進修是在b市的大學,培訓一個多月,半個月前就定下的行程,江承和溫簡屬同個警種,都在培訓名單里。 江承提前在學校門口租了套公寓和請人打掃了衛生,拎包入住。 溫簡和江承到公寓時已是晚上十點。 兩人已在外面吃過飯,回到公寓溫簡就迫不及待洗去一身疲憊,這才放松地任由自己倒在一米八的大床上。 公寓不算大,50多平的大開間,原木色的日式裝修風格搭配暖色燈,把房間襯得溫馨異常。 江承洗漱出來就看到溫簡趴在床上看書,一手托著腮偏著頭,一手翻著書頁,看著正入神。 她骨架偏小,人也是纖瘦型的,脖子是秀氣好看的天鵝頸,寬松的杏色及膝睡衣套在身上更襯得身形纖細,微卷的茶色長發被抓夾隨意別在腦后,偏分的八字劉海在耳側彎出一個溫柔的弧度,暖光燈打在她專注的側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恬靜柔美。 一種歲月靜好的安靜美好。 江承不覺停下腳步,隔著小段距離,靜靜看她。 溫簡隔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空氣里的安靜。 她困惑扭頭,看到正倚墻看她的江承,笑了:“你在看什么?這么專注。” 手中的書本也跟著合上,翻身坐起。 “看你。”江承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彎腰取下她頭上的抓夾。 溫簡一頭長發披散了下來。 江承低聲:“這次終于不會有人打斷了。” 音落時,手掌已穿過她發絲,托住她后腦勺,低頭吻了下去。 溫簡也跪坐起身,拉下他的頭,仰頭與他回吻。 兩唇相貼,是來回品嘗的溫柔廝磨。 彼此都不急切,甚至還能騰出空間說話。 “你特地提前兩天過來,不會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吧?”溫簡輕喘著問,人還半跪在床上,卻幾乎半個身子都掛在了他身上。 “嗯。”江承也含糊應,手拽著她睡衣直接從她細肩上扒拉了下來,氣息也慢慢變得粗重,吻也不再滿足于慢刀割肉般的耳鬢廝磨,他護著她頭將她壓進了軟床中,越發深重地吻她。 這一次沒有人打擾,也不用擔心人打擾,心情的放松,心靈與□□的雙重渴望,讓兩人極盡放縱。 在床事上,溫簡和江承都還是生手,但自小優于常人的學習能力,他們并不懼于相互學習和探索。 提前過來的這兩天,溫簡和江承時間幾乎都花在了床上,極盡瘋狂和放任,毫無保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