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只是對你認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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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簡有些訝異看他,但又覺得不應(yīng)奇怪的。
只要是江承,無論他做什么,背后又藏著怎樣的身份都不應(yīng)奇怪的。
早在高三那年,她誤闖進酒吧巷,撞見江承左右開弓、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壓著他眉心的槍并將槍口反壓向?qū)Ψ剑瑴睾喚椭溃@個男人,深藏不露。
她只是……只是覺得心疼得難受,心疼他這十年,孤獨又執(zhí)拗于尋找她的十年。
她知道江承不可能一路順遂地走到現(xiàn)在。他當年因為她放棄高考,被迫選擇出國完成大學(xué)學(xué)業(yè),之后在旁人眼中的十年未回,他不可能是像她這般安穩(wěn)平順地通過考試上班刷資歷走到的現(xiàn)在。
“江承早年在國外以特情身份幫省廳破過幾起跨國大案,后通過考核被秘密特招進警隊,一直以著不同身份活躍于不同犯罪集團之中,臥底經(jīng)驗豐富,功績卓著。”
黎止翔寥寥幾語證實了溫簡的猜測。
沒有太多的渲染,但輕描淡寫的介紹里,溫簡能想象江承這一路走來曾經(jīng)歷著怎樣的生死一線,他本該擁有更平坦順遂的人生的。
江承隱約感覺到手中握著的手收緊了些。溫簡什么也沒說,甚至連情緒都是克制的,但那只不停收緊的小手泄露了她此時的情緒。
江承約莫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沖她露出一個安撫微笑:“這是我自愿選擇的路。”
“雖然過程有時不是那么輕松,但是……”他看入她眼中,“它值得。”
只要能找回她,就一切都值得。
溫簡不想哭的,尤其這樣的場合,但眼淚控制不住。
她轉(zhuǎn)開了頭,臉微微仰起,想將眼淚逼回去,眼眶卻越來越濕,大有奪眶而出之勢。
她終是什么也不忍,張開雙臂抱住了他,緊緊地、想像他抱她那樣給予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和安慰。
江承也反手將她攬入了懷中,側(cè)低下去的臉輕貼著她頭側(cè)。
“都過去了。”他在她耳邊軟聲安撫。
而剩下的,也將要結(jié)束。
江承抬起的眼眸與黎止翔對上,兩人眼中交換著同樣的訊息。
今天這場會面,為的就是商量最后的緝捕方案。
5月16交易時間已解碼。今天結(jié)合賀之遠的電話和何邵透露的何建離最近的反常判斷,基本可以確定交易毒品就藏在那艘“偏航失蹤”的中藥材船里,也即田佳曼扣押的“貨物”,既是從海上而來,必是只能選擇而碼頭進行交易疏散。
“我查過了,鐘玉明的船按計劃最遲明晚到碼頭,17號前完成卸貨。”江承轉(zhuǎn)身拿起筆在桌上的松城地圖碼頭畫了個圈,“現(xiàn)在鐘玉明既已秘密回國,田佳曼不可能敢再扣著船不放……”
“對了。”溫簡想起臨走前賀之遠接電話的事,“今天在公司我故意設(shè)計鐘玉明去了趟財務(wù)部,讓田佳曼賀之遠和鐘玉明無意碰了個面,從兩人的反應(yīng)看,兩人應(yīng)該是對鐘玉明回國并不知情。下班的時候賀之遠找我,很迫切想要見edwinn,但當時沒來得及細談,他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我隱約聽到電話那頭說什么'找到了’。”
江承:“應(yīng)該就是被田佳曼扣押的船。以鐘玉明的個性,既然選擇瞞著所有人回來,怕是已經(jīng)對船的行蹤有所掌握,田佳曼跟在鐘玉明身邊多年,再了解不過,所以必然會選擇在鐘玉明查到她之前先放行。”
溫簡皺眉:“可這樣不會被鐘玉明懷疑嗎?她剛發(fā)現(xiàn)鐘玉明,船就回來了。”
江承:“你別忘了,你把賀之遠也拉進了局里。她和賀之遠是同時'無意'撞見的鐘玉明,從賀之遠迫切找你要見我的情況看,賀之遠乍看到鐘玉明的時表現(xiàn)應(yīng)該更為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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