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只是對你認(rèn)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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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歲月浸染過的桃核紅繩手鏈蒙了層輕灰,看著有些陳舊。
江承母親邱夢琪拈著這個剛從江承抽屜里清出的小飾物,看向一邊同在整理房間的江承:“這是什么?要扔了嗎?”
江承抬頭看去,懸在指尖上的桃核紅繩手鏈逆在光影里,在腦中慢慢定格成一雙圓溜溜的無辜眼睛:
“外婆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收了別人的東西是要幫忙的。”
“我媽媽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冷不丁被她噎了個冷釘子的小少年把掌心里的桃核紅繩手鏈扔回了她手上,心不甘情不愿地點(diǎn)了下頭:“就只能一會會兒。”
然后認(rèn)真和她立規(guī)矩:“不過你不能動我的東西,不能碰我的桌子,不能碰我的床,不能碰我的衣服,不能說話,不能出去,不能哭,不能叫,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要不然你被我媽媽發(fā)現(xiàn)趕出去了,我就不管你了。”
她惶恐地、雞啄米似地點(diǎn)頭,在他指了指身后書桌旁的椅子,讓她坐那里等后,她麻溜地鉆出衣柜,爬上椅子,抱緊書包,直挺挺地坐著不敢動,他寫完作業(yè)她還保持著原來的坐姿,小臉憋得通紅,兩泡眼淚在眼眶委屈打轉(zhuǎn)。
看他看過去,才小小聲地對他說:“哥哥,我想動一下。”
……
間隔了十二年的記憶有些遙遠(yuǎn)。江承記得那小丫頭在他房間住了四天,她的母親在四天后才出現(xiàn),接走了她,臨走前這個他還回去的桃核紅繩手鏈又重新回到了他手上,她送給了他,他將它扔進(jìn)了抽屜里,自此以后也沒再見過她。
他記得她母親叫溫司屏,那一陣恰在她家做過一個多月的鐘點(diǎn)工。她把她接走后,從此也消失在了這座城市里。
他們住過的房子,人去樓空。
“扔了吧。”江承說,回頭繼續(xù)收拾未整理完的書架,眼角余光里那個有些年代的桃核紅繩手鏈還在空氣中輕晃。
“哥哥,外婆說送出去的東西是不能收回來的。謝謝你陪我等我媽媽。”
“我不要。”
“那……那爺爺說今天是你生日,我把它當(dāng)生日禮物送你好不好?”
小丫頭臨走前拈著它遞給他時的樣子不期然在腦中浮現(xiàn)。
“等等。”江承回頭,阻止了邱夢琪扔掉它的動作。
“留下來吧,也不占地方。”江承說,傾身,將東西從她指尖抽了出來,塞進(jìn)了包里。
今天周日,晚上還有晚自習(xí)。
天將黑時江承才出了門,單手扶過自行車,另一手將包往肩上一甩,上了車,騎了出去。
重回學(xué)校,江承還不太習(xí)慣這種稍顯閑散的生活。
自行車騎出小區(qū)轉(zhuǎn)入馬路主干道時,江承遇到了同桌何邵。
“承哥。”爽朗的招呼聲下,聲音主人何邵已騎著自行車欺近,騰出一只手,搭在了江承肩上。
江承對他這種帶江湖氣的稱呼并不是很喜歡,也不喜歡與人有肢體上的接觸。
他將搭在肩上的爪子拉了下來:“叫江承。”
車頭往外一轉(zhuǎn),與他拉開了距離。
何邵又騎著車追上,“嘿嘿”笑著:“叫承哥有氣勢。”
對于這個剛插班進(jìn)來的前學(xué)長現(xiàn)同桌,何邵對江承的崇拜表現(xiàn)得毫不遮掩。
江承原是高他們兩屆,何邵高一剛?cè)雽W(xué)就知道有江承這么個人。任憑江承再怎么低調(diào),一米八三的挺拔個兒,長相出眾,成績一騎絕塵,籃球賽校運(yùn)會等體育項目里全程包攬冠軍,江湖里都是他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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