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點貪歡-《重度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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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餃子味道異常鮮美,加了蟹黃,平時最愛吃的,只是那時候心里不舒服,吃什么都不好。
看著她吞下去,祁北楊淡淡地笑開了。
后來,余歡才從祁洛鈴那里聽到了大年三十發生事情的始末——祁北楊的母親想要為祁北楊定下一位名媛做未婚妻,祁北楊毫不客氣地拒絕。祁母氣的發怒,當著眾人歷數祁北楊的錯處,越數落越氣,氣上頭來,重重地甩了祁北楊一巴掌。
但他對此只字不提。
祁母是有病的,躁郁癥,情緒上來時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容易失控。祁母發病的那幾年,祁北楊同她在一起,所有人都擔心祁北楊也會因此受到影響。但還好,祁北楊的表現一直很正常——直到遇見余歡。
哪怕剛剛受了母親的責打,祁北楊也惦記著獨自在祁家的余歡,年夜飯也只吃了幾口,便匆匆趕來,瞞住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陪著她過年,怕她一個人胡思亂想,暗自垂淚。
余歡不知那時候的祁北楊是什么樣的心情,只是在得知此事后隱隱有些后悔。
在那些度日如年的時間中,她只察覺到了自己的煎熬,卻看不到祁北楊的痛苦和隱忍。
……
余歡沒有多想,只猜測大概是曲鎮的名氣大,被孟老太爺聽到了,才會選了這里;只是她未曾料及,登機的時候,祁北楊也在。
前往曲鎮的這架私人飛機,也是祁北楊的。
這都算是故地三游了。
從蜜侶到怨偶再到叔侄,余歡心情復雜地叫了一聲“北楊叔叔”,意料之中地瞧見祁北楊眸色一暗。
他說:“桑桑,不用這么客氣。”
孟植原本正扶著孟老太爺,聞言,回頭瞧了眼祁北楊。
到達曲鎮的第一天下午,一行人去了名氣很大的暖寺燒香敲鐘,今日天氣不好,剛到了寺中,天空就飄下了細雨。都說南方的冬天是陰冷陰冷的,余歡本來就受不得寒氣,所幸準備的衣物夠暖和,這才抵抗住了這一波“魔法攻擊”。
廂房中備有紙筆,有萬人祈福的活動,可以自取了來在經案上靜坐抄寫經書,抄好之后放在一起,再由寺院統一進行焚燒祈福。
孟植孟老太爺去拜訪這里的故人,余歡沒有過去,無事可做,在這里抄經書;窗戶開了一扇,可以瞧見外面蒙蒙的細雨。
抄到一半,門開了。
這里游客不斷,余歡沒有抬頭。
直到大手蓋住了紙張的右上角——“桑桑。”
余歡抬起頭,同祁北楊沉沉的目光對上。
她收了筆,偏了偏臉:“北楊叔叔,你有什么事嗎?”
見鬼的北楊叔叔!
祁北楊手不松開,語氣平和:“別叫我叔叔。”
聽上去,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好幾天不曾見過她了,這小姑娘不怕不躲,倒是多了幾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許是孟老太爺回來,真的壯了她的氣焰。
余歡狀若無辜地笑:“但這是外公讓我這樣叫的呀,輩分不能亂吶,北楊叔叔。”
一口一個,還叫上癮了。
真的是有恃無恐,他突然覺著,這小姑娘現在生機勃勃的模樣,也挺好看。
怎么著都好。
廂房中空寂無人,帶著一股自然而言的檀香氣味。佛家慣愛燒香,日子久了,這不燒香的廂房中也帶著一股氣息。
恬靜安淡。
余歡的眼睛很亮,這段日子她把自己照顧的不錯,比初見的時候好多了。那個時候瘦弱蒼白,美雖美,但總有種脆弱易碎的感覺。
祁北楊想要親親她。
可他什么都沒做,移開手,另找了個位子坐下,安安靜靜地瞧著她認真地抄著。
像是字帖一樣,字已經印在模紙上了,淡淡的印子,只需要她拿淡金色的筆在上面規規矩矩地寫。
祁北楊亂糟糟的一顆心慢慢地平靜下來。
他甚至有些荒謬地想,如果桑桑覺著現在的生活更好的話,那他也愿意這樣遠遠地瞧著她,不遠不近地陪著。
當然,別人也別想染指她。
孟植扶著孟老太爺過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少女安安靜靜地抄著經書,祁北楊坐在一側,手里也像模像樣拿了支筆,但紙上空白無一字。
孟老太爺只笑祁北楊:“心緒不寧。”
又看了余歡的字,搖頭:“寫的還是不行,以后若是想學,得好好請個老師來。”
晚上去了赫赫有名的酒樓,可惜孟老太爺吃不慣這里的口味,這邊菜重油重甜,初嘗幾口新奇,但久吃就不行了,到底不適應。
孟老太爺上了年紀,飯畢就早早去休息。余歡吃的也不多,擱下筷子同他一起離開。孟植與祁北楊多喝了些酒,這倆人湊一起談起了某個項目,留在了店中繼續聊。
余歡今天其實并不太累,她早早地洗澡換上睡衣,躺在床上看雜志,看了沒多久,聽見門鈴響了。
她湊在貓眼中往外瞧,看到了祁北楊。
他看起來毫無醉意,衣著整齊,面容冷峻。
隔壁就是孟植的房間,余歡其實并不擔心祁北楊會亂來;但她仍舊是只把門打開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露出半張臉來,問他:“北楊叔叔,您有什么事嗎?”
一開門,余歡就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這個人……還是喝多了。
只是太會隱藏了,面上一點兒異樣也瞧不出來。
“往上數,孟老太爺的一個表叔和我爺爺是結義兄弟,”祁北楊站的筆直,緩聲說,“八竿子打不著的情誼關系,沒有血緣,你不用叫我叔叔。”
這簡直是在同他劃清界限。
余歡萬分誠摯地開口:“無論有沒有血緣關系,我都發自內心地將您看做自己的親叔叔;您在我心中,永遠比親叔叔還要親近,還要尊敬。”
“親叔叔?”
祁北楊念了一遍,眉梢眼角都帶了點不可言明的笑,他俯低了身體,靠近門,離她的唇不過幾厘米的距離。
他輕聲問:“那你之前同我親近的時候,也是把我當親叔叔?”
話音剛落,就聽得有人厲聲質問:“你們倆……這是在做什么?”
祁北楊面色一僵,回頭,瞧見了皺著眉的孟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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