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點貪歡-《重度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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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一直半趴在沙發上, 聽余歡講學校里發生的趣事。
她聽的一臉羨慕,細嫩的手指撐著下巴:“啊,我都沒有念過大學……真好。”
祁洛鈴提建議:“要不然讓大哥給你在一中弄個借讀, 復讀一年重新考?”
小白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最終搖頭:“還是算了。”
周肅爾走過來, 俯身在她耳旁柔聲說:“累了嗎?累了就先跟我回家休息,明天再來玩。”
小白點頭,同余歡告別。
兩人離開沒多久,蘇早也上來了, 笑著挽余歡的胳膊:“休息夠了嗎?我的千金大小姐, 在下面等你老半天了,就是不見人下去。”
余歡這才瞧見, 祁北楊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快切生日蛋糕了,”蘇早笑盈盈地拉著余歡, 眨眨眼睛, “總得嘗一口吧?可不要告訴我你在減肥哦。”
余歡失笑:“不減肥。”
祁洛鈴要歡樂的多,對著蘇早說:“我要吃最頂尖的那一塊,誰也不許和我搶。”
任性又孩子氣的話, 蘇早笑著搖搖頭:“都是你的, 我早和他們說過了, 給你留著呢, 小公主!”
訂制的八層蛋糕, 雖未有裝飾寶石鉆石那么奢華, 但處處也以鮮花做點綴——從花摘下來到現在, 保證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才能把花朵最漂亮的姿態留住。
余歡沒有多愁善感到去感嘆花朵的美麗和脆弱,她也被正中央的蛋糕所吸引住了。
太漂亮了,夢幻到不像真實。
礙于蛋糕的規模,蘇早只象征性地拿銀質的刀子輕輕劃了一下,便有專門的人員負責將蛋糕切分成一份份,點綴以玫瑰花,恭敬地遞到賓客的手上。
余歡拿小叉子叉了一小塊巧克力,放入口中。
礙于大眾口味,這枚榛果巧克力并不是特別苦,自然地香醇,淡淡的苦回味過來就是甜。
她在人群中瞧見了林定。
林定皺著眉,在同林媛說些什么,林媛旁邊還站了個陌生男人,扶著林媛的胳膊。
林定人不錯,只是可惜攤上了這么一個妹妹。
余歡收回視線,又叉起一塊沾了奶油的草莓,放入口中。
真甜。
冬天水果價格高昂,她自己平時就吃些梨、蘋果、橙子等平價水果,像草莓這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金錢味道的水果,余歡還是少買。
但余歡不覺著自己過得苦巴巴。
她已經足夠感激現在能夠擁有的一切,有好朋友,也有好的老師,雖然沒有父母,但慈濟院也是她的一個家。
身體雖然不好,但也沒有大的疾病。
也曾經有過甜蜜的愛情。
和這世上的許多人比起來,她已經足夠幸運了。
慢吞吞吃著蛋糕,忽而被人扯住胳膊,余歡一時沒拿住,手里的蛋糕掉下去,直直地砸在地攤上。
林定臉色詭異地瞧著她,片刻,想伸手摸她的頭,伸到一半,卻又縮了回來。
他說:“你過來一下,有件事……可能和你有關。”
祁洛鈴擠過來,笑:“什么事啊?”
“小孩子別插嘴,”林定下意識地就趕她,猶豫片刻,“你要過來也行,別亂說話,陪著你歡歡姐。”
最后這個“陪”字令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余歡跟在他身后,沒上樓,反而去了另一個房間。
推開門的時候,她稍稍疑惑了一下。
這房間里坐了不少人,但認識的就那么幾個。
祁北楊、蘇早、程非都在,對面坐著林媛,方才瞧見的那個男人站在林媛身后,余歡猜測,這大概就是即將和林媛訂婚的那個顧啟。
林媛這邊還有一對中年夫妻,男人戴著眼鏡,瞧上去慈眉善目的,妻子溫柔和婉,余歡進來的時候,她還沖著余歡笑了一下。
還有個瞧起來貴氣無比的婦人,白白的一張臉,也不知撲了多少粉上去,方才她正在同祁北楊說話,瞧見林定和余歡推門進來,眼睛一亮,只把視線都落在了余歡的身上。
貴婦人先開的口,笑著問:“林先生,怎么還帶了個小美人過來?是哪家的千金啊?”
林定只說了她的名字:“余歡。”
再沒別的介紹。
貴婦人略微失望。
她見這女孩氣質不凡,模樣也好,穿著打扮雖簡單,但也是藏不住的貴氣,還以為是哪家新回國的千金,沒想到林定只介紹了姓名,多半是他新交的女友,上不得什么臺面。
蘇早沖著兩人招手,余歡同祈洛鈴過去,挨著她坐下。
“好了,人既然齊了,那就說正事吧,”祁北楊簡短地說,“林先生,你現在養的這個女兒是冒牌貨。”
絲毫不給緩沖的時間,直截了當的一句話,林媛臉色一白,呼吸一滯,手指掐著沙發,指甲險些要陷了進去。
她萬萬沒想到,祁北楊叫了這些人過來,是要說這個。
但在旁人耳中,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顧夫人先皺起了眉:“祁先生,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冒牌貨?難道是林朗風前妻同別的男人生的?這樣的丑聞,祁北楊怎么會在這時候說出來,還當著這么多外人的面。
——林家孤女被拐賣的事情,絕不算的上多么光彩。當時有林定的父親壓著,報紙上才沒有亂寫,胡說八道的也不多,再加上林朗風找到孩子后迅速遷居海外,過去的久遠了,是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祁北楊沒有耐心同這些人瞎扯,直接從頭開始說起:“二十年前,林先生同他的妻子離婚;離婚不久之后,他妻子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獨自把孩子生了下來。”
他直接了當地點了林朗風的名字,揭了這些他一直藏著的短。
按照輩分來講,祁北楊還需要叫林朗風一聲叔叔,但他沒有絲毫避諱的意思,就這么大喇喇地落了林朗風的面。
林朗風也不敢多說什么,他本質如此,好聽點叫老好人,不好聽了是懦弱,只是眼神有些飄忽。
站在他旁邊的女人也有些掛不住臉。
這些都不是稀罕事了,圈內的這些人都知道。
當年林朗風與他前妻孟恬離婚的時候,鬧的是滿城風雨。孟恬出了名的溫柔嫻靜,但在發現丈夫出軌之后,毅然決然地決定離婚。
沒有一個人能夠勸的動。
離婚之后,孟恬就離開了霞照市;當時孟家的生意多在海外,大家都認為她出國去同父母團聚了。
好端端的,說這些都知道的舊事做什么?
唯有蘇早幾人明白,這是祁北楊故意講給余歡聽得。
只是余歡仍舊是云里霧里,一臉茫然——這些都是林家的私密事情,為什么把她叫過來?
難道他們喜歡讓別人聽見自己家的那一團亂麻似的糟事?還是說,是要她過來做個公證?
余歡百思不得其解。
“孟恬夫人很疼愛生下來的這個孩子,為她取名叫做孟南桑,”祁北楊眼神陰鷙,“南山有桑的南桑。”
余歡微怔。
或許是之前聽祁北楊念叨久了,她對這一句詩格外的敏感。
南山有桑,北山有楊。
“孟南桑長到四歲的時候不慎走丟,遍尋不到,孟恬夫人因此患上抑郁癥,次年在療養院自殺身亡,”祁北楊沉聲說,“在那不久后,有一人口販賣組織落網,其中有一個人供出,曾經拐賣過這么一個小女孩,但那女孩和其他的幾個孩子逃掉了……林朗風先生一路追著線索下去,最終查到了霞照市周邊的這些孤兒院。”
林朗風尷尬不已。
祁北楊說的這些,都是事實,還是委婉美化之后的——他同孟恬結婚原本就是遵循了父母的意思,孟恬也的確不是他喜愛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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