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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趙錦桑——是余歡的替身，祁北楊愛而不得，所以找了個體型相似的妹子過來，聊表慰藉。

    余歡：“……真的要這樣嗎？”

    蘇早搶過去電話，聲音歡快：“你不覺著這個版本很完美嗎？我看了那么久的小言，今兒個可算是全用上了。”

    “……嗯，確實挺小言的。”

    余歡很認可。

    “只有這樣才能徹底絕了二哥的心思，”蘇早聲音低了一下，“余歡，你知道，二哥最介意自己的東西被人染指；況且還有大哥壓著，他翻不出什么風浪來。”

    一直到掛斷電話，余歡還有點發(fā)懵。

    突然之間，她就成了祁北楊的——前、大、嫂。

    當初編下的謊言，現(xiàn)在又要拿其他的謊言來圓滿了。

    但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如蘇早所說，祁北楊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所有物被別人觸碰，這點，余歡深有體會。

    他連自己正常交友都要干涉，更何況是戀愛。

    余歡正艱難地消化著“人設”，驀然嘴里一甜——韓青青往她喂了顆彩虹糖，笑瞇瞇：“回神啦，我的小仙女。”

    她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最近在為什么事發(fā)愁，但是啊，歡歡，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說完這話，韓青青自己又樂了：“你瞧我，矯情的這個勁兒，嘖嘖嘖，我都沒和男票說過這么酸的話！”

    話未說完，余歡突然伸出胳膊抱住了她。

    余歡眼睛發(fā)酸。

    礙于祁北楊，當年哪怕是情濃的時候，她也未曾告知過好友自己男友的身份；后來與祁北楊決裂，余歡更不敢告訴韓青青了，怕的是這小姑娘為自己擔心；韓青青也從沒有因此怪罪過她，依舊一心一意地對待她。

    韓青青放下手，順毛一樣給她拍著后背，哄：“好啦好啦，打起精神來，咱們家歡歡是最棒的！”

    余希打電話約余歡晚上一起吃飯，高強度的聯(lián)系讓余歡身體有點吃不消，她直接拒絕了。

    余希沒有堅持，特意問了她近況——他也看到那些沸沸揚揚的傳聞，但前幾天工作忙，分身乏術，到了現(xiàn)在才有空關心一下她。

    還有那筆錢，余希把這個月的工資也轉(zhuǎn)給了余歡。

    余歡沒收。

    她覺著余希自己生活也挺不容易，在社會上，他的壓力要比余歡要高上不少；年底祝華院長還念叨著，說余希也該找女朋友回家了，讓余歡幫忙介紹一下。

    余希笑著說不用院長擔心，實在不行，就內(nèi)部消化了。

    小區(qū)樓下有不少流浪狗，有些是被棄養(yǎng)的，有些是從公園遷移過來的——霞照市市區(qū)開始嚴格管控流浪動物，但這邊地方偏，如果沒人舉報，是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余歡從小就害怕狗，路上瞧見寵物狗也怕。但現(xiàn)在天氣涼了，瞧那些瘦嶙嶙的狗實在可憐，跑去超市買了最便宜的雞肉腸，撕開包裝，丟在地上，遠遠躲開。

    流浪狗也怕人，等到余歡走遠之后，才跑過來，叼住腸，謹慎地夾著尾巴跑掉。

    第二天，余歡起了個大早去學校，她接受了趙老師的“指點”，特意選了件最樸素、最普通的tutu裙。

    就像大眾們所樂于見到的那樣，一個樸素努力而又有天賦的少女。

    適當?shù)膫窝b不是壞事，這并沒有損害他人的利益。

    趙老師一針見血，瞧出了余歡身上的真，但這人太真了也不好；最先被大雪壓斷的，是那些剛直、不會彎腰的枝條。

    趙老師不希望自己這個學生也淪落到那種地步。

    本來以為同她講會多費口舌，誰料想只是點了一句，余歡便懂了。

    這個爭奪名額的比賽是對本專業(yè)的所有人開放，不僅僅限于余歡；但報名的人不多，只有十幾個人——大部分人都清楚余歡實力，其他的人選都固定了，就這么一個名額，爭不過她。

    為了公平起見，比賽所選用的舞蹈是隨機抽的，余歡排在最后一個去拿，捻出來一瞧，《黑天鵝變奏》。

    余歡的氣質(zhì)和這個舞其實并不是多么契合，這一段是黑天鵝跳來誘惑王子，使王子以為她是白天鵝。

    她動作什么的都夠了，就是差一股陰險的氣質(zhì)。

    最經(jīng)典的揮鞭轉(zhuǎn)時，也不夠有攻略性。

    余歡自己練習了好久，都沒能達到趙老師心中的期許，那種得逞之后的驕橫。

    但在這樣等級的選拔賽中，余歡發(fā)揮的很好，36圈揮鞭轉(zhuǎn)，又快又穩(wěn)又有節(jié)奏感，足以使路人驚贊了。

    唯有趙老師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還是不夠，氣質(zhì)不夠。太纖細優(yōu)雅，不夠魅惑，不夠危險，也不夠張狂。

    倒是最后，有了那么一點點的……不服輸?shù)捻g勁。

    要比之前好的多，但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比賽采取了公投，凡是進來的觀眾都擁有投票權，毫無疑問，余歡以絕對的優(yōu)勢獲得此次比賽的勝利。

    宣布結(jié)果的瞬間，一些部分自媒體開始發(fā)早已編寫好的稿子；然而，意外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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