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點貪歡-《重度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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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
這是近三年來,霞照市最大的一場雨。天氣預報貼心的提醒,不宜出行。
但余歡必須要走。
或者說,逃。
她只帶了重要的證件并兩件衣服,急匆匆地背著雙肩包往外面走。
費力地撐著一把大黑傘,二十四骨,結結實實,傘柄處刻著一個桑字。
桑,是她的小名。
一起長大的人都叫她小桑,唯有祁北楊愛叫她桑桑。
風疾雨斜,風吹起了少女飛揚的裙擺,淡淡的黃色,如同蝶翼般張開,被雨水打濕,又貼下來。
她赤、裸的小腿上還留有紅痕,那是兩天前祁北楊捏出來的,至今沒有消散。
祁北楊從來不懂什么叫做憐惜。
余歡費力地走出了這幢幽深的庭院。
門外,是管家為她叫的車。
在即將踏出門的那一刻,余歡的胳膊忽被人用力往后拉扯,吃痛,雨傘直直地落在地上,沾上泥水。
余歡臉色蒼白,驚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身形高大,高定西裝上一絲褶子也沒有,眉眼深邃,鼻子高挺,極為英俊標志的一張臉。右眼尾下,是一粒不大不小的痣,平添一份慵懶。
這樣好看的一張臉,在余歡眼中,與惡魔無異。
祁北楊。
余歡難以抑制地發抖,唇瓣盡失血色。
祁北楊死死地扣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輕輕撥開她臉頰旁一縷濕漉漉的發,聲音中帶著涼薄的笑意:“桑桑,你想去哪兒啊?”
……
余歡猛然睜開眼睛。
那種近乎窒息的感覺逐漸消散,新鮮的空氣重新回了這具身體之中。
她劇烈地喘著氣,仿佛重活了過來。
窗子沒關,飄進來幾縷淡雅的花香。余歡租住的這個小區有些年頭了,二樓,朝陽,樓下種了滿院的薔薇,從她住進來那天起,一直開到了現在。
余歡花了兩分鐘的時間,才使自己冷靜了下來。
閉一閉眼,她又做噩夢了。
距離她從祁北楊處逃離,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現實比夢要好的多,余歡成功坐上車,離開了霞照市。
大概是過于恐懼,這一個月來,余歡依舊時常夢到自己被祁北楊捉回去的情景。
離開祁北楊后,余歡把手機卡什么的全換了一遍,更是不敢踏進霞照市區一步。
就連這次主校區組織的匯演,她都找了個借口沒參加。
為此,趙玉沒少找她談話。
余歡下了床,被褥柔軟而溫暖,是她喜歡的淺杏色。房間不大,但處處收拾的干凈整潔,這是她的小房子,是她的避風港。
不像祁北楊的房間,大,空曠,處處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哪怕空調溫度再適宜,被褥再軟,余歡躺進去,肌膚都是冷的。
祁北楊對她的執著與愛戀,近乎病態。
而現在,余歡終于擺脫了他。
洗漱完畢,余歡穿著拖鞋穿過客廳,往廚房的方向走去,預備給自己煮碗面吃。睡裙口袋里的手機響起,她一頓,拿出來,垂著眼睛看屏幕上的號碼。
松了一口氣。
是趙老師。
趙玉聲音急促,讓余歡現在就趕緊過來主校區——晚上主校區匯演,有一段芭蕾系的群舞,《胡桃夾子》中的節選。還有一段獨舞,原本定了由宋悠悠來跳,誰知道宋悠悠在今早晨扭傷了腳,只能臨時換人。
趙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余歡。
這個角色,原本就是想讓余歡來跳的。相貌身姿,她都是頂尖的,雖說是大二的學生,但能比的上她的人并不多。
余歡連連推辭:“老師,我最近有些不太舒服——”
“余歡!”趙玉聲音嚴厲了些,打斷她的推辭,“現在是特殊時候。”
一年一度的夏末匯演,歷來是學生們表現的時候,這是趙玉第一次帶隊,余歡當然知道這對趙玉來說意味著什么。
余歡咬咬唇,最終點了頭:“好的,老師,我馬上過去。”
余歡租住的房子在長錦區,公交轉地鐵再轉公交,花了接近兩個小時,才到達了主校區。
南影大的文體館大小僅次于省劇院,大大小小的舞蹈比賽經常在這里舉辦,以前余歡沒少來過這里,對這里了如指掌。
她徑直去了后臺,宋悠悠已經送去醫院了,趙玉迎面上來,將芭蕾服遞給她,不由分說地推她去更衣室:“先去拉拉筋,自己練練,下午只彩排一場,晚上五點就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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