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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在開玩笑吧，一個大男人來婦產(chǎn)科看病。

    反正也快到下班時間，穆沐陪他演一場，“掛號單，診卡，病歷本，拿來。”

    他一一奉上。

    穆沐看了下，齊了。

    “肚子哪里不舒服嗎？”她專業(yè)的口吻說。

    “都不舒服。”他說得很實懇。

    穆沐眼眉一挑，玩心大起，“到床上躺著，我給你觸診一下。”

    凌珥從善如流，踱步過去，“要脫鞋嗎？”

    “要。”

    她是醫(yī)生公正的語氣，他是病患沒有的云淡風輕。

    見了鬼了，小意在門口撇著笑，要說會玩，還是這兩口子厲害。好心幫關(guān)上門，換衣，下班。

    “這里痛不痛？”穆沐摁著一個地方，問。

    “有點空。”

    “這里痛不痛？”

    “還好。”

    “這里呢？”

    幾番下來，穆沐脫了橡膠手套，道：“你這是典型的空腹癥狀，回去好好吃一頓就好了。”

    然而，床上那個人沒有起來的意思，手握著她的手腕不放，眼里似乎有一股呼之欲出的情緒在隱忍著。

    “醫(yī)生，你還沒診完。”

    “嗯？”他還想玩什么花樣？

    他握著她的手腕，抵著他的胸口，“你沒問這里。”

    穆沐看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臉，又看看自己手下蓬勃跳動的胸口，居然一瞬安靜下來，又一瞬激動起來。

    久遠的躍動，撥開濃厚隔絕的云霧，愈見清明，觸感和聽覺逐漸清晰。

    她的微弱的脈搏感受著他的躍律，跟著一下一下的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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