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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朋友？呵呵。”媽媽冷笑兩聲，“你是真傻假傻？人家女孩子心思你看不出來？我給你說，高崢。你要是真對人家沒意思，那你就趁早攤牌，別吊著人家，耽誤了人家。人家一個女孩子，長得好看，歌唱的好聽，到哪兒沒有追求者？稀罕你？”

    “喂，媽，過分了啊！你不要把你兒子說的這么不堪好不好！”高崢抗議道。

    “過什么分？我說的是實話，這年頭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你要是對人家沒意思，就別玩什么曖昧了，趁早直接挑明了，大家好聚好散，說不定還能做朋友。你要是玩弄人家女孩子的感情，我給你說到時候別怪我大義滅親……”

    “誒，說什么呢！”當爹的終于聽不下去了，站了出來。“不等他玩弄人家感情，我們就把他腿再打斷一次！”

    高崢覺得他要是再不說實話，今天估計就善終不了了。

    于是他連忙高舉雙手，做投降狀：“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你們要是喜歡馮詩謠就直接說嘛，拿我做什么借口……”

    “什么借口？我們再喜歡，你沒意思有什么用？這事兒當然是看你了！”當媽的喝道。

    高崢只好連連點頭：“行行行，都看我都看我，那我說算啊。”

    “廢話！說，你覺得人家怎么樣？”

    “我說爸媽，你們就別瞎操心了，我和馮詩謠是男女朋友……”

    “什么朋友！給你說了朋友……男女朋友？”當媽的終于反映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高崢。

    “也可以說是情侶？”高崢看著錯愕的媽媽反問。

    當爹的說道：“什么時候確定的關系？從她第一次飛到咱們家？”

    “馬德里德比之前。”

    “這么晚？”爸爸脫口而出。

    “晚嗎？”

    “不晚不晚！”媽媽終于回過神來，連忙說道，“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說完她就站起身，轉身離席。

    “唉，干什么去，媽？”高崢很奇怪。

    “加個菜！”

    “加什么菜啊？我都吃飽了……”

    “我和你爸加菜！”媽媽的聲音已經從廚房里飄了出來……

    爸爸也起身離開，打開酒柜，從里面取出了一瓶茅臺。這是他當初從國內帶過來的，一直舍不得喝，就馮詩謠第一次來他們家的時候喝過一次，后來在馮詩謠最后一次離開時，又喝過一次。

    到現在還剩下大半瓶呢。

    高崢一個人坐在餐桌上，看著突然忙碌起來的父母，竟有些恍惚——究竟誰才是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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