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三生忘川無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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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只剩我一人脫身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只用一個遁地術(shù),馬上便可追上陌溪他們。
但,世事總是不如我意。
我萬萬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會親自動手,更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昏君竟然是個狠角色。憑著內(nèi)力充足的一掌,還有隨后而來的鐵網(wǎng),我毫無意外的被擒住。
被拖進監(jiān)牢之前,我還在想,等皇帝離遠了,我靈力一恢復(fù)便遁地逃走。
但是被拖進監(jiān)牢之后我只有無力嘆息,看來對于這皇帝來說,白九實在是個很重要的人,否則為何會將我關(guān)在皇宮的地牢之中。
對于皇帝來說,這一來更能防止我的逃跑,二來更方便對我施以刑法逼供陌溪他們的去向。只是他們不知道,這樣也陰差陽錯的將我的靈力壓制到最低。
跑不了,我便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tài)度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過自己的生活。
凡人的刑具對我造不成實質(zhì)的威脅,每日一頓的鞭打于我而言不過是定時撓撓癢。
只是我被這每日一撓撓得委實委屈。
他們每日都問我陌溪的去向,我哪里知道他們的去向,老實答了,他們還偏偏說我不老實。我想,以后等這些人去了冥府,我定叫小鬼們問問他們長沒長腦子,如果他們說長了,那就往死了抽。如果說沒長,就直接割了腦袋推進畜生道里。
他們不信我,久而久之我也懶得答他們話,更久而久之,他們每日也只是例行公事的來將我抽兩鞭子。
很久很久以后,沒人來抽我了,也沒人來給我送飯了,我就被關(guān)在牢籠之中,沒日沒夜的活著。他們想將我餓死,殊不知我這個石頭化的靈只要能接地氣便可以不吃不喝繼續(xù)活上好幾百年。
我唯一擔(dān)心的是不知道天日幾何,不知道陌溪在外面怎么樣了。
這個監(jiān)牢似乎十分隱蔽,我呆在這里這么久了也不見有誰被關(guān)進來過。我想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在這里化為白骨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慶幸的事,我并不畏懼黑暗,反而因為這樣的環(huán)境能讓我心無旁騖的修煉。
時間長了,靈力倒還漲了幾分。但還是逃不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聽到除了老鼠爬過的聲音之外的另一種聲音。一切在黑暗中是如此清晰。
開門,走了進來,僅有一人。
我怔了怔,難道不是來關(guān)囚犯的么……
火光經(jīng)過轉(zhuǎn)角處慢慢向我這邊走了過來。我瞇著眼打量來人——一個二三十歲的青年,白袍純潔如雪,與這牢獄半點也不搭。他的臉在火光之下顯得有點莫名的熟悉。
他看見了我,平靜的臉色微微一變。
我想也是,我雖不知自己到底在這里待了多久,但大概也知道最少也有十來年了,一個人不吃不喝的在地牢中活了十來年,誰不會被嚇到?更遑論我這一身厲鬼的打扮,他沒扔了火把驚聲尖叫著轉(zhuǎn)身便跑已是極大的膽量了。
“三生。”他喚著我的名字微微嘆息,“我是長安。”
我皺著眉頭想了想,發(fā)現(xiàn)記憶中這個名字遙遠得有些模糊,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啊,膽小如鼠的流波小道士。”太久沒說話,我的聲音變得沙啞難聽。
他眉頭又是一皺:“我救你出去。”
我清了清嗓子,笑道:“你現(xiàn)在這模樣生得好,怎的不像小時候那樣怕我采了你?”
他苦笑道:“別后已有三十年,三生倒還是記得清楚。”
三十年。我怔然。
上一世,重華殺了我,我去地府等了他兩年,然后又重回人間,找到陌溪,一起生活了八年,前面統(tǒng)共十年的時間,而現(xiàn)在長安說已別了三十年。
原來,我在這地方呆了二十年的時間。
二十年……陌溪今年應(yīng)當(dāng)二十八了,他會是什么樣子?
出皇宮比我想象的容易太多。
長安不知從哪里給我拿來了一套小廝的衣裳,換上之后,他便帶著我正大光明的出了皇宮。一路上,我看見不斷有人對他下跪,對他叩拜,喚著:“國師大人。”
“國師?”出皇宮之后,站在久違的日光下,我捻了一個凈身決便恢復(fù)成往日模樣,我問他,“流波不是素來瞧不起這些東西么?”
他望了我一眼:“說來話長。我且?guī)闳ヒ娨蝗耍@些往事咱們邊走邊說。”
長安對我道,流波之難后,流波不斷衰落,再不復(fù)從前輝煌,其弟子也需剝下仙門的清高重入俗世。他知我救了他一命,最后卻被重華誤殺,心中從此對我有了愧疚,一直在尋我的轉(zhuǎn)世想報答我。
他問:“三生為何還有前生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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