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十四個正字。 意味著,她們在這個封閉的小院子里,已經住了七十天。 她死死地盯著這些字好久,才伸長食指,用些力氣,在最右邊又劃下一橫。 她每天早上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床沿上畫一下,沒想到,一畫就是兩個多月。 沈梨抬頭,看著床上還在睡覺的顧老太太,兩個月下來,她們一直住在一張床上,若說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可是現在,沈梨已經能十分輕松地跟她相處。 記得剛被抓來的時候,她們還穿著初秋時的薄衫,可如今,十二月初,她們都換上了棉襖。 應該是每天送飯的啞巴婦人趕制出來的。 沈梨算了算日子,好像差不多還剩二十一天,就到除夕。 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覺察到腳快蹲麻了,這才用手扶著床沿慢慢起來。 門被從外面鎖著,屋子里只有自己和顧老太太兩人。 沈梨拿起桌上早已經涼了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涼的冷水。 這茶壺,本來是沒有的。 但是住了半個月后,那每天盯著她們吃飯的黑衣人拿過來的,是用木頭做的,大概是怕如果是瓷器,她們會自殺。 沈梨扯了下嘴角。 她們不會輕易自殺的,她們還有活下去的意志,即便是要自殺,也不會用破瓷片…… 一杯涼茶下肚,沈梨頓時渾身發冷。 顧老太太正好醒過來,見到已經喝完一杯冷水的沈梨,皺著眉道:“你怎么能喝冷的,要是風寒了怎么辦?” “這里可沒有大夫給你看病。” 跟顧老太太住了兩個多月,沈梨已經十分了解她的性格。 刀子嘴豆腐心。 明明是關心她的話,非要說得這么難聽,話中帶刺。 沈梨笑了笑:“沒關系的,就是很渴,所以忍不住喝了。” 顧老太太眉頭皺得更緊:“渴了不知道叫哪人送進來?” 她說的是每天送飯的黑衣人。 他似乎是一個小首領,每天向門神一樣站在門邊,到吃飯的時間點就把門打開,讓那老婦人進來,然后自己也在桌邊看著。 等她們吃完飯,才又把門關上。 偶爾會送進來一壺溫水,大概是怕她們渴死。 沈梨正想說話,門開了,才念叨的啞巴老婦走進來,手里照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碗米飯,一碟子菜。 黑衣人又站在桌邊,沈梨和顧老太太只埋頭吃飯,一句話都不說。 等她們吃完飯,老婦人端著空碗出去,黑衣人順便把空了的茶壺帶走。 等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又拎著茶壺回來。 咚的一下放在桌子上。 聽這個聲音,沈梨便知道,茶壺又裝滿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