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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元聞言卻是微微搖頭,嘆息道:「哎,王爺,不是徐元棋藝進(jìn)步,而是王爺您的心靜不下來啊。」
他跟在秦德身邊輔佐多年,自然能看出剛才秦德的狀態(tài)不對。
秦德聞言也是微微嘆息一聲,道:「的確。不知為何,今日我總是心神不寧,寢食難安,也不知道是不是連伯在外出了什么事情。可以連伯的實力,再加上兩個先天后期的高手,況且連伯此刻手中還有那中品靈器,此番行動應(yīng)該不成問題才對。難不成那項廣為了一具妖獸尸體,還能派出上仙高手不成?」
「王爺多慮了。」徐元笑了笑,安慰道,「上仙自然是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出手的,而上仙之下,項廣那邊能傷到連伯的人可沒幾個。況且,王爺您不是已經(jīng)派人去馳援連伯了嗎?相信不久之后就會有好……」
然而,還沒等徐元將‘好消息傳來"這剩下幾個字說完,天空中就突然間傳來了一陣悲愴的鷹嘯聲。
秦德聞聲微微皺眉,起身抬頭望向遠(yuǎn)處的天空。
「是羽兒的黑鷹,難道是羽兒出了什么事情嗎?」
相距如此之遠(yuǎn),他除了能看見黑鷹急速掠來之外,自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很快,黑鷹便來到了鎮(zhèn)東王府上空,并且朝著秦德所在的位置急速俯沖而來。
秦德臉上原本是笑容,因為黑鷹飛來便意味著羽兒來了,前些日子多虧了羽兒的石中焱熾鐵,讓他們增加了許多劍中品靈器,整體實力大幅提升。
他當(dāng)時還沒來得及獎勵羽兒一番,羽兒便又獨自外出歷練了。
這次羽兒回來,一定要好好獎勵一番。
然而,當(dāng)載著人的黑鷹靠近到秦德能夠看清楚其上的人影之后,秦德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
對于他來說,可是筆巨大財富,他當(dāng)然要獎勵秦羽一番。
因為他看到了秦羽懷中此刻正躺著一個人,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人——連言。
他這幾天心神不寧便是預(yù)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沒想到此刻竟然真的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發(fā)生了。
「嘭——」
黑鷹還沒完全落地,秦羽便抱著連言的尸體急墜而下,嘭的一聲砸在院落中。
一時間,院子里的氣氛變得沉悶起來。
秦羽就這樣抱著連言的尸體,沉默的與父王秦德對視著。
秦德的目光也是微微顫抖,臉色頓時就變得慘白起來。
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緩步靠近秦羽。
連言毫無疑問是他除了家人之外最親近的人,畢竟他也是連言帶大的。
然而他卻也是知道,對于秦羽來說,連言與親爺爺無異。
因此連言的死,最傷心的怕是莫過于秦羽,他身為父親,就算同樣悲傷,也只能忍痛先安慰秦羽。
「父王……連爺爺他……死了。」
終于,在自己父王面前,秦羽沒能忍住淚水,哭了出來。
「怎么會……這樣?」
秦德的眼睛也是一陣濕潤,「連伯手里可是有著中品靈器在啊,就算是面對同為先天大圓滿的高手,也不可能會變成這樣啊!?」
很快,他看見連言身上的傷口,似乎聯(lián)想到了什么,朝著秦羽問道:「羽兒,我問你,當(dāng)時項廣那一方的人當(dāng)中,是否有一個叫做易輕語的人?」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連言會死的理由。
除非遇上上
仙,否則連言會死,只可能是自己沒有了活下去的意志,一心求死。
對于連言這些年藏在心里的仇恨,他是最為清楚的。
若非為了復(fù)仇,連言早就隨妻女而去了。
此番連言會死,在他想來,只有可能是大仇得報,解脫了。
秦羽聞言搖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我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太遲了,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身份。」
秦德看著連言身上的傷口,朝著秦羽解釋道:「這是銀針的貫穿傷口,據(jù)我所知,項廣身邊的人,既使用這樣的武器,又能夠傷了連伯的,也只有易輕語了。連伯他這是大仇得報,總算解脫了啊……」
說著,秦羽無奈的發(fā)出嘆息。
沒有人能阻止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去死。
他朝著秦羽講述了當(dāng)年連言身上發(fā)生的故事。
秦羽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連爺爺分明不是不敵卻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
「難怪……那易輕語已死,連爺爺這是沒有了活下去的執(zhí)念了啊……」
秦羽此刻也總算是明白,為什么最后看見的一幕,是連言仰天長笑的一幕。
連爺爺當(dāng)時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不甘,只有解脫。
秦德深吸一口氣,微微嘆息:「連伯他能達(dá)成所愿,我們也只能節(jié)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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