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夏樹(四)-《朕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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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沒有應答,抖了抖被她抓捏出褶皺的袍衣。
“回琨華。”
席銀忙赤足跟上他,一路上也不敢說話,直到走進琨化殿的漆門。
宋懷玉點了燈,閉門,同一眾內侍宮人退了出去。
張鐸走到熏爐前,正要解身上的袍衫,便見席銀下意識地要來伺候。
張鐸別開她的手,自解玉帶道:“把你自己身上的濕衣脫下來。”
席銀怔在那里,殿內此時并沒有其他的宮人,她也無處尋別的衣衫。
“你……你要打我……我嗎?”
她立在熏爐后面,瑟瑟發抖。
張鐸此時已經解下了對襟,露出雪綢禪衣。
他什么也沒說,順手把冠也拆了下來,散了發,盤膝在玉簟上坐下來。
“朕的話你沒聽到是不是。”
席銀心一橫,伸手解了腰間的絳帶。
春裳并不繁復,只肖幾下,她就把自己剝地只剩下一身抱腹了。
她羞于站立,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索性把張鐸手邊的那一把玉尺遞給張鐸,迎面卻撞上了張鐸伸過的手,那手上握著他將才退下來的袍衫。
席銀怔在張鐸面前不知所措,察覺出來他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忙將玉尺往身后藏。
張鐸面無表情地伸出另一只手,捉住她背在的身后的手,一把擰了出來,取下她手中的玉尺,又揚了揚袍衫。
“穿好。再露丑態,朕就命人傳鞭子。”
席銀慌忙接過他的袍衫裹在身上。
她穿過很多次他的衣衫了。
每一次都是在她最冷,最狼狽的時候。
在清談居里,她被當年的劉帝剝地連下著都丟了,是他讓她從箱中翻出了一件袍衫裹身,在廷尉獄的大牢之中,獄吏們談論她的身子,說著□□下流的話,引得她渾身粘膩,不由自主地要去剝衣,是張鐸一把打掉了她試圖自輕自賤的手,攏緊了她衣襟,并給了她一件玄袍,后來,她裹著那件玄袍不僅走進了太極殿,還活著走了出來。
這一年多的時光,要說張鐸對自己有多好到并不見得,時常喝斥,責罰。
苛責她的功課和行儀,逼著她做她根本就不會做的事。
可是,即便如此,他真的是這個世上,除了岑照以外,唯一一個不曾羞辱她,拿她取樂的男人。
他甚至和岑照不大一樣。
只是,到底有沒有必要在他們之間分出伯仲來,席銀覺得自己并不配多想。
“是不是冷。”
“不敢……”
“不敢是什么意思?”
張鐸指了指熏爐:“冷就坐到那邊去。”
席銀應聲挪著膝蓋,縮到了熏爐旁,熏爐里還焚著沉香,離得近了,味道是有些扎鼻的,但她也著實冷,看了一眼張鐸,見他垂著面,便小心翼翼地把腳露了出來,朝熏爐靠去。小聲道:“你……什么時候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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