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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謙捏了捏鼻子：“成，洛陽獄怎么審她，傷成這樣……”

    她說著，上上下下掃了她一遍：“已經(jīng)可以裝個樣子了，別動刑了吧。”

    席銀心驚膽戰(zhàn)地聽著二人的對話，“公子要把我……交出嗎？”

    張鐸沒有說話，趙謙笑道：“別怕，他把你交給我了，就委屈你跟著我，去洛陽獄見識幾日。到時候，他們問你什么，你就聽著，知道什么說什么，別的不用管了，交給我來應(yīng)付。”

    “什么意思……洛陽獄……我……”

    張鐸朝她走近幾步，伸手抓起她被咬傷的手臂，挽起她的袖口，露出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對趙謙道：“她這是咬傷，洛陽獄有這種考竟的法子？”

    趙謙撇了撇嘴，喃了一句：“人是正經(jīng)衙口，哪里像你那兒那么黑……”

    “說什么？”

    “哦，不是，我說那到?jīng)]有。”

    張鐸看了他一眼，續(xù)道“那就不像，她身上的鞭傷是前幾日的舊傷，到了廷尉糊弄不過去。”

    席銀聞言，下意識地要抽手，誰知又被他硬生生地握。

    “想跑？”

    “我不想挨打……”

    “我知道你不想挨打，但誰不是這樣過來的。還想不想報復(fù)差點(diǎn)害死你和兄長的人。”

    不知道為什么，他這話說得隱晦不明，她卻好像聽明白了，低頭看向張鐸那只同樣受過傷的手臂，抿著嘴唇不再出聲。眼眶微微發(fā)紅，眼底漸漸蘊(yùn)起水光。

    “想……我要怎么做。”

    “廷尉問你什么，你說什么就是。”

    他說著，就要轉(zhuǎn)身，誰知她卻主動拽住了他的手臂：“我會被判罪嗎？”

    “不會。”

    他說得利落。她卻不肯松手。

    張鐸順勢將她往趙謙身旁一帶，“人我交給你了。”

    她被他扯得有些站不穩(wěn)，趙謙想去扶，卻被張鐸冷冷掃了一眼，頓時又不好觸碰，手伸出一半就縮了回來。一時氣不過，索性斜眼睛瞪張鐸，“你再使勁兒嘛，一會兒人手給擰斷了，我看你這屋子交給誰打理。”

    說罷，又對席銀道：“姑娘放心，張退寒把他妹妹氣得不理他了，他指望著你照顧他，他不會讓你有事的的啊。”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

    “哪胡言亂語了，你給我實(shí)說，李繼真要用刑怎么辦，你不是不知道廷尉獄對女犯的那一套。”

    張鐸忍無可忍，“我說你是不是蠢，你交到廷尉去的人，李繼不問我的意思他敢用刑嗎？”

    趙謙笑道：“那你嚇?biāo)墒裁础！?

    “我在教我的人你哪兒那么多話。”

    “哦，教你的人。”

    趙謙陰陽怪氣地重復(fù)了一句他的話，說著說著笑出聲來，看張鐸青了臉色，連忙把席銀擋到自己身后，正色道。

    “你放心，話我是胡說的，但人我一定給你護(hù)好了。”

    張鐸冷道：“你若誤事，別怪我不留情面。”

    說罷，轉(zhuǎn)身進(jìn)了清談居。

    趙謙這才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席銀手臂上的傷。

    “

    得勒，我得帶你回中領(lǐng)軍營拾掇拾掇，他不讓動那些見血的東西，這傷就可以找梅辛林給你治治了。”

    他一面說一面自顧自地往前走。

    席銀卻愣著沒動，趙謙卻已經(jīng)走出去好幾步了，見她還再發(fā)呆，忙又轉(zhuǎn)返道：“張退寒不喜歡人家碰他的東西，好比這間清談居，奴婢們好奇窺探一眼都會被他剜眼。所以你行個好，跟著我來成嗎？我不想斷手?jǐn)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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