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春華(五)-《朕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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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銀怔了怔,低頭去看那只匍匐在地的狗。
它四肢癱軟,眼光暗淡,鼻孔流血,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兇樣。
“還不松口嗎?像只狗一樣。”
頭頂的聲音帶著哂意。
席銀回過神來,這才慢慢松開牙齒,看向張鐸的手臂。
他的綢袖下滲出淡淡的紅色,顯然是被她咬破了皮。
“第一次咬男人?”
他一面說,一面挽起袖口,一圈清晰的牙印露于席銀眼前。其力之狠,令她自己都有些害怕。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第一次。”
他說這話的時候掛著笑,抬臂自顧自地端詳著傷處,添哂道:“還成,雖然動作不雅,但好歹傷到我了,比昨晚下毒的時候果斷。”
席銀回味出了口中的血腥味,不由作嘔,干吐了好一會讓,方漸漸緩過來,撫著胸口喘息道:
“我……我想殺你……你為什么不殺我呢。”
張鐸笑笑,伸手將她臉頰上的碎發挽向耳后。
“因為你是女人。”
她一愣,抬眼望向張鐸。
“你不殺女人嗎?”
他搖了搖頭:似笑非笑道“除非女人騙得過我。”
這話不含任何刻意埋汰的意思,但并不動聽。席銀耳根一紅,撇開了眼。
“洛陽城要殺我的人不少,但我并沒有必要把這些人都殺盡。中原逐鹿,原當有千軍萬馬,若一人彎弓,豈不是孤獨。所以……”
他頓了頓,食指在其下巴上一挑,“你兄長也還活著。”
“活著?”
她忙回頭:“那為什么那位姑娘說……”
“她和你一樣,很多事看不清楚。”
席銀蒼白的面色稍出些紅潤,聲音也明顯愉悅起來。
“我兄長如今在什么地方。”
“不日啟程東郡。內禁軍刑室是對他用了重刑,但那一身皮肉傷對他來說,是一層保護。”
席銀聽不明他具體的意思,只是留意到了“東郡”二字。
“東郡離洛陽那么遠,他為什么要去?”
張鐸聞言笑了一聲:“北邙山蟄伏十年,你以為,你兄長岑照真就只是一位眼盲公子?”
他說完這句話,起身走進清談居,從熏爐上取下袍子拋到門前。
“不想進來就自己再坐會兒,緩好了起來,把我的庭院收拾干凈。”
***
清談居留給席銀收拾,張鐸人便在西館。
燕居于府,仰賴書帖消閑,廷尉正李繼跪坐在他對面,眼見那臨起來極慢的秦小篆寫了一行又一行,就是不聽他開口。只得把已經重復了三遍的話,又說了一遍。
“張大人,陛下命廷尉勾案了。”
張鐸扼袖觀字。“我聽見了。”說著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來是為了知會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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