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終篇-《偷走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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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求婚的?”
她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陷入回憶里。
大概每個姑娘都憧憬過那一日,畢竟少女時期的偶像劇總是不厭其煩上演著這樣的情節,冰淇淋里藏著的戒指,游樂場升騰而起的告白氣球,城市中心忽然亮起的求婚大屏幕,亦或是簡簡單單的一束玫瑰、一只戒指。
白馬王子總會單膝跪地,說出那句亙古不變的臺詞:“嫁給我吧。”
而她呢?
那一天和往常并沒有什么不同。
她接到任務,在凌書成的安排下上了二號救援機,卻不料在駕駛座上看見了陳聲。
“你怎么在這兒?”她問陳聲。
陳聲說:“指揮中心坐膩了,今天來找找感覺,和你一起出一次任務。”
路知意笑了:“就是送個補給,我一個人就行,哪里還敢勞煩陳指揮?”
陳聲瞥她一眼:“見好就收吧,不是誰都有這個榮幸讓我當司機的。”
那就是個十分尋常的日子,濱城在過冬,事實上南海的冬與夏素來沒有太大差別,總是一樣的晴空萬里,一樣的天高云闊,一樣的蔚海無垠,一樣的美。
兩人都穿著制服,墨藍色,綴白紋。
她素面朝天,而他也只不過帶著那幅飛行墨鏡。
送完補給,回程途中,陳聲忽的將直升機懸停在半空。
路知意奇道:“怎么停了?”
他卻摘下墨鏡,平視前方,說:“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她一時之間沒有說話,明明一無所知,卻又仿佛已有預感,心跳都慢了半拍。
他說,我們也認識好多年了,路知意。
她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過去我年少氣盛,總覺得這天下就沒有能束縛住我的事,心比天高,試圖尋求一切新奇的刺激,不安分,也不肯安定。”
她還是那樣回應他:“嗯。”
陳聲望著遠處仿佛永無邊境的云與海,笑了。
他說:“后來我遇見了你。”
生平第一次,明白了這世上一切并非總有道理。
好人也許沒有好報,壞人也許逍遙自在,美的人也許千篇一律,不可一世的他也可能愛上一只丑小鴨。
他愛上她的時候,她正是人生中最狼狽的一刻。
認真固執,冥頑不靈,一根筋,不撞南墻不回頭。
一頭半寸標新立異,家境貧寒,壓根不起眼。
本事不大,自尊心卻比誰都強,看起來總是一副無堅不摧的樣子,卻也有一顆玲瓏心。
起初是莫名其妙的關注,后來就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愛慕。
也許是愛她每個清晨踏著薄霧而來時,帶著純粹而干凈的眼神,因為懷揣夢想,不惜披荊斬棘。
也許是愛她頑固地在圖書館奮戰到天明,可笑又可敬地對他說,每個人都生活在陰溝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比如她。
也許是愛她奮不顧身地沖入地下停車場,與他并肩作戰,天不怕地不怕,事后卻因害怕記過,就地一趟裝死的小可愛。
也許是。
太多的瞬間。
他與她并肩坐在蔚藍的大海上,記起那日他險些葬生海底,而她不顧一切往下跳。他與她明明離得很遠,卻仿佛能將她面上的決絕看得一清二楚。
她一定很怕,眼含熱淚。
她也一定無所畏懼,連死都不放在眼里。
這些年來,他們分分合合,錯過又重逢。兜兜轉轉,她終于還是坐在了他的身旁。
他還清楚記得在中飛院時第一次相遇,他在臺上,她在后座,目光相觸的一剎那,他無論如何沒有想過這就是他一生的羈絆,一生的不滅信仰。
他不曾想過他會為她傾心、為她折腰,為她來到這無垠大海,顛覆前二十年的理想與信念。
老天爺待他不薄。
若是未曾遇見她,今日的人生又該是何種模樣?
也許更舒服,也許更辛苦,也許更光彩熠熠,也許會黯然失色。可不論如何,都不會比今日更好了。
今日的他,鼻端縈繞著咸濕海風,頭頂是艷陽一片,眼前是晴空萬里,身側是意中人。
陳聲側頭,目光明亮地看著她:“路知意。”
她一緊張,挺直了背,響亮地答了聲:“到!”
他笑了:“知道我今天找你出來干什么嗎?”
路知意頓了頓,試探地問了句:“求,求婚?”
陳聲:“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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