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程咬金在看什么? 或者說他猜到了什么? 沒人知道,因為這個老家伙,那是真的精明。 不精明他也活不到那么長,也做不到讓自己幾個嫡子最次都混上了郡公。 整個大唐做到這一點兒的,也就他一人了。 不過是一封從長安轉過來的捷報,他只是略微思量了一番,便從中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 吐了口氣,程咬金問道:“信使可有安排?” 雖然有了猜測,但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不確認一下,他心里真的在打鼓。 “回公爺,已經(jīng)安排了,這會兒應該在休息。”家將說道。 這年頭,信使絕對是個苦差事兒。 程咬金點了點頭:“醒來后帶他來,老夫有點兒事要問他。” 家將聞言,記在心里,也不多言。 “喝點兒?”程咬金又看了看郭孝恪,道,“我倆老伙計,爛兄爛弟都爛了一輩子,從早年在瓦崗到如今,沒想到還能一起共事。” “那就喝點兒。”郭孝恪說道,“要喝就喝大明的烈酒,那玩意兒,喝下去雖然辣嗓子,但這日子喝上兩口,是真暖和啊!” 和程咬金比,他確實缺了些精明,但他的性格卻是極其豪邁,什么事兒都看得開。 沒發(fā)生的事兒,他擔心個蛋! 聽他兩人這么一說,麾下當即就去準備了。 不多時,一桌豐盛的酒菜就端了上來。 見狀,郭孝恪說道:“比起長明酒樓來,還是差了點兒意思。” 昔日他在洮州任職的時候,那也是長明酒樓的常客呢,說起這個,他就笑了,“說起來也怪,你說殿下咋啥都會? 會釀酒也就算了,就是做生意,那也能做得讓人望其項背,不服不行。 至于行軍打仗,哎,人家小小年紀做了老夫一輩子沒敢想的事兒。 現(xiàn)在想想,真的是老了啊。” “行了。”程咬金拿起酒壇子就扔了一個給郭孝恪,這才說道,“殿下能做的事兒,那也就殿下能做,你當誰都能做啊? 老夫聽說趙王也在圖謀那邊,甚至把封地都換到了河州,不信你瞧好吧,這趙王啊,保不齊要栽一個大跟頭。 算了,不說趙王了,來,喝酒!” 說著,他就自己拿起一個酒壇猛灌了一口。 雖然知道這是高度酒,但喝酒的習慣他改不了,也不愿意改。 軍中的糙漢,就該如此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一群糙漢拈著個蘭花指,端著個酒杯,娘們兒唧唧的像個什么樣子? 那是文官干的事兒。 武將嘛,那就得有武將的樣子。 真當武將學起了文人那一套,李二就得犯嘀咕了。 這也是武將的為官之道吧。 郭孝恪也是猛灌了一口,這才說道:“舒坦!這要是再配上長明酒樓的兩個涼菜,那滋味兒,給個神仙都不換! 想起來,當初在洮源的時候,老夫每日也是去酒樓里點上兩個小菜,配上一壺酒,那日子,舒坦啊!” “行了吧,有的吃有的喝,伱還挑剔起來了。”程咬金笑道,“你這性格啊,有些時候真得改改了,要不然以后會吃大虧的。” 程咬金這話,還真不是亂說的,郭孝恪最終也的確因為性格原因在征伐西域的時候戰(zhàn)死,甚至連兒子都陪他一起戰(zhàn)死了。 “老夫這性格,改是改不了,至于今后的事兒,今后再說唄。”郭孝恪一臉無所謂地說道,都這么多年了,讓他改了自己的性格,他還真的做不到,“對了,老程,大明王廷那邊,你怎么看?” “怎么看?”程咬金說道,“殿下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拿下澆河郡,那就說明殿下圖謀澆河郡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了。 否則斷然不可能這么順利!慕容孝雋又不是棒槌…… 加上如今天柱王也自盡了,高昌王也戰(zhàn)死了,吐谷渾還剩多少人是我們那位殿下的對手?” “那這么說的話,吐谷渾很快就要盡歸大明了?”郭孝恪問道。 程咬金搖了搖頭:“也沒那么簡單,吐谷渾什么時候盡歸大明,還得看兩個重要因素。” “兩個因素?”郭孝恪有些迷糊。 程咬金也沒賣關子,喝了口酒,道:“首先要看西突厥怎么選,在這種情況下,西突厥極有可能出兵幫助慕容伏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