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要說李二心狠不狠,那只能說你很難找到一個比他心更狠的人。 為了達成目的,他可以全然不顧自己兒子的安危,這心難道還不夠狠? 兒子是很重要,但對于王圖霸業(yè)來說,還真沒那么重要。 當然,你要是問他,他是怎么想的,那自然又是另一套說辭。 不過要是來分析,其實也不難弄明白李二的心思。 晚宴結(jié)束,尉遲敬德邀約著秦瓊、李勣換個地方繼續(xù)飲宴,難得大家伙都有空,加上又是過年,自然是要豪醉一場。 也不知道是機緣還是巧合,最終他們選定的地方居然在長明酒樓。 出了宮門,眾人就有說有笑的朝著長明酒樓打馬而去。 縱使是大冬天,這些久經(jīng)沙場的猛將也是渾然不懼,不過些微寒風(fēng)而已,還能敵得過戰(zhàn)場上的刀槍箭雨不成? 當眾人齊聚長明酒樓的時候,畫風(fēng)還是那般豪邁。 喝酒罵娘,好不熱鬧。 那包廂里的動靜,樓下都能聽到。 可伱要是在包廂里就能發(fā)現(xiàn)奇怪的一幕,在那幾人咋咋呼呼地吆喝著的時候,總有幾人在竊竊私語。 就好比此時的尉遲敬德幾人,就很安靜的坐在酒席上,低聲聊著什么。 而在他們身邊,劉弘基和段志玄還有張亮,那咋呼得,一個比一個兇! “陛下此番把老程他們調(diào)走,究竟是何深意?!崩顒迒柕?,“是不是真如我們想的那般?” 聽他這么問,尉遲敬德笑道:“你咋想的?說說?” “別這么看我,難道你們都沒有琢磨過?!崩顒拚f道,“老尉遲,真要說起來,你家寶林可還在日月山呢,你是一點兒不著急???” 尉遲敬德道:“這有什么好琢磨的,陛下的意思都那么明顯了,至于我家那小子,那是他的命。 老子也去信過,讓他回來,什么功名利祿的,老子給他打下的家業(yè)還用他犯愁么?至于說旁人怎么看?你覺得老子會在乎? 不吹牛的說,到了老子這地步,未來啥球事兒不干,全家老小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都能吃他個幾代人,至于再往后,老子黃土地里一埋,跟我有雞毛關(guān)系?” 這老東西是真的豁達,當然,也是真的聰明。 聽他這么說,秦瓊咳嗽了兩聲,道:“你這張嘴???跟你兒子學(xué)的吧?聽說大明現(xiàn)在就這風(fēng)氣?!? “去球,老子用得著跟別人學(xué)么?”尉遲敬德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從他說話的口吻上來看,他確實沒少和大明王廷回來的人接觸。 這說話的語氣,一聽就是李承乾的調(diào)調(diào)。 上行下效嘛,現(xiàn)在整個大明王廷都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 “你倒是說說,陛下的意思怎么就明顯了?”李勣問道。 尉遲敬德琢磨了一下,心里迅速判定了一下那些話能說:“這還不明顯?陛下是想出兵高句麗,要不你們再看看老程他們現(xiàn)在調(diào)到哪里去了?然后再看看如今朝堂上的變動,這一樁樁一件件,不都說在為了出兵高句麗做準備么?!? “這個我懂?!崩顒拚f道,“可若是為了出兵高句麗,那不更應(yīng)該保證后方無憂么?這把老程他們調(diào)走了,萬一大唐對高句麗出兵的時候,吐谷渾犯邊又該如何?” 尉遲敬德聞言,就在桌子上扒拉了一下,留下三個盤子說道:“這三個盤子就好比外面大唐、吐谷渾還有殿下的大明。 如今我們大唐的確是抽掉了一半的兵馬離開了,但還有一半兵馬啊,慕容伏允那老匹夫就算真來了,我們抵擋一時半會兒的能力總是有的吧。 而出現(xiàn)這樣的機會,你說殿下會不會?” 說著,他就把代表著大明王廷的那個盤子往上推了推,道,“別忘了,如今的大明可不是當初的大明了,雄兵五萬,隨時還可以動員數(shù)萬大軍,再加上大明軍械之利,他慕容伏允敢小覷么? 再說了,他才設(shè)計行刺殿下,大明上下正是同仇敵愾的時候,立國之初,尤其是殿下在危難之際,力挽狂瀾將所有人擰成一股繩的立國,你覺得此時的大明民心如何? 而大明的那些將士,誰又不想建功立業(yè)? 別說大明的那些將士,我們家里的那些小王八蛋為什么不愿意回來?不就是因為大明有機會讓他們建功立業(yè)么? 所以說,這時候,都不用殿下搞什么動員,他們自己就上趕著想要北上。 慕容伏允要是真敢趁著我們大唐出兵高句麗的空隙舉兵來犯,搞不好這一仗,可滅兩國!畢竟只要我們這邊空出手來,加上大明王廷近十來萬的大軍從南而北,我們再從東而西,他慕容伏允只能像前隋那次一般,再次狼狽西竄?!? “你的意思是說,陛下是想用大明王廷來牽制吐谷渾,好給我們大唐出兵高句麗爭取最大的時機?甚至在誘惑吐谷渾出兵,為屠滅吐谷渾做準備?”李勣問道。 其實他自己也是這么想的,只是還想聽聽別人的意見。 這會兒聽尉遲敬德也是這么個意思,心里倒也不奇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