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恪和李泰去做這些長孫知道么? 其實是知道的,說得夸張點兒,她可能都比這兩個親自動手的人還清楚他們動手的細節! 從長樂的那番話傳到長孫耳朵里的時候,她都恨不得親自去為自己的兩個孩子討一個說法,可她是大唐皇后,這個絕對榮耀的身份卻也限制了她喜怒哀樂的自由。 說出來可能沒人信,到了她這個位置,很多時候的喜怒哀樂都是在為政治服務。 當初盧正卿說,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這話又豈是說的是李承乾一人? 每一個在各自領域的登高者又何嘗不是如此? 所以,最終也就有了李泰和李恪兩兄弟大鬧崔家的事兒。 長孫很清楚,這件事兒只有他們做才說得過去,因為他們年紀小啊,為自己兄妹出頭,說出去那都是手足情深的表現,是美談。 要怪只能怪你崔家當初做得太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們哪兒來的膽子敢阻當朝太子的車架? 李二還沒褫奪他的太子之位! 首發域名m. 滿朝大員都還認他這個太子! 你們怎敢啊? 之所以以前沒有把這事兒單獨拎出來說,那是因為當初李承乾的所作所為大家都看不懂,但現在局勢明了了,那又不一樣了。 …… 長安府縣衙,這會兒可熱鬧的不得了。 崔家在長安的族老讓其族人抬著崔浩就候在長安縣衙的大堂之上,勢必要長安令為其討一個公道。 而在縣衙之外,圍觀的人則是更多。 看熱鬧這種事兒,在哪個年代都不稀奇,尤其是古代。 沒有什么娛樂節目,那看熱鬧便只當是看戲了。 “長安令,如今受害人都已到場,為何你遲遲不緝拿兇手?”崔老一臉悲痛道,“吾等平民百姓,耕讀傳家,今遭惡徒打上門來,毀我家宅,傷我族人!你身為長安父母官,難道不應該嚴懲兇手? 到底是你長安令尸位素餐,還是我大唐官府早已腐朽不堪,才使得爾等佞臣沆瀣一氣,魚肉百姓?” 他這話說得倒是中氣十足,縣衙內外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長安令聽聞此言,屁股都沒抬一下,眼睛皮也沒跳一下,語氣很是平淡地說道:“砸了你崔家的,打傷你崔家族人的,一個是蜀王殿下另一個是越王殿下,本官一小小的長安令可無權抓人,你崔家勢大,畢竟連當朝太子的車架都敢阻攔,大可自己去皇宮告御狀,奈何為難本官?” 長安令三十多歲,今年剛剛上任,也是寒門學子,乃是武德五年和千古第一狀元孫伏伽同榜出身,本就對這些士家望族無甚好感,加之崔老此舉是為何意,他也是一清二楚,當下就直接嗆了回去。 “你……”崔老一聽這話,也是一愣。 現在的官員都這么不講究了? 不按套路出牌啊! 這話能明說? 而就在這時,之前的小黃門卻是走了進來,說道:“長安令,某受命任城王、齊國公、鄂國公之命前來問問,為何長安府衙沒人阻攔崔家人進入縣衙。 畢竟崔家一旁支便敢阻攔太子殿下車架,長安府衙為何不敢? 難道他崔家比太子殿下身份還要高貴不成?” 崔老一聽這話,頓時一愣,好家伙,這是都跳出來了啊! 長安令卻是笑道:“勞煩替本官回稟王爺和兩位國公,崔家不懂事兒,本官可不能學他們。” 這話就有意思了。 當真是文化人罵人都不帶臟字。 而就在這時,長孫的內侍也來了,直接說道:“皇后娘娘讓某家來問問,需不需要皇后娘娘帶著兩位殿下來親自向崔老請罪?” 一聽這話,長安令不吱聲了,很顯然,這話不是問自己的,而是問崔老的,那跟他有屁關系。 崔老一聽當下就急忙說道:“不敢,些微小事兒不敢勞煩皇后娘娘。” 剛剛李道宗、長孫無忌還有尉遲敬德幾人的詰問他不在意,但長孫皇后的這話可就有意思了。 這已經表面了長孫皇后的立場,他不敢不小心。 小黃門和內侍聞言,都是笑了笑,然后躬身告辭。 他們只是帶個話而已。 而看到他們離開,長安令卻是笑了笑。 他知道,自己這官職暫且算是保住了。 是的,他官職保住了。 崔老為什么要來長安府告狀,而且還是這么大張旗鼓的,不就是為了讓他難堪么…… 要知道,長安令一開始的人選,可不是他,而是崔家人。 他能坐穩這個位置,說到底還是李二安排的。 當然,這也是他過分高看了自己,崔老此舉,可不單單是為了一個長安令,長安令那不過是摟草打兔子罷了。 不過隨著長孫皇后站了出來,他這把草算是白摟了。 說到底,還是他們崔家不占理。 崔浩攔截李承乾的車架,這本身就于禮不合! …… 而當李恪走出皇宮的時候,他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希望你以后能一直這般強大下去,強大得讓我一點兒心思都不敢有。” 說完這話,李恪搖頭笑了笑。 現在挺好,徹底放下后,好像也沒那么痛苦。 那個位置啊,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看不到機會,對他們而言其實就是最好的機會。 這是之前楊妃對他說的話,他參悟了很久,終于明白了這句話的深意。 他出來沒多久,李泰也出來了。 他倒是輕松得多。 說到底,他和李承乾是親兄弟,又還沒真正的起過沖突,所以現在很是淡然。 看到李恪正在宮門外不遠,便喊了一聲:“二哥,長明酒樓走起?” “這二哥可要比皇兄聽得順口。”李恪笑道,“走起?”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直奔長明酒樓而去。 他們都出宮后,李二來到了長孫的寢宮,故作一臉不悅地說道:“那倆混小子都走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