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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戚嶸下的指令？！

    季偉跟這個項目的負責人關系還算不錯，項目停了所有人都要受牽連，負責人肯定也免不了被波及，聽出他的困惑，稍微提點了他一句，“季總，您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年過半百的人瞬間臉色慘白，只能強壯淡定的打哈哈，“你多慮了，這件事我會派人去完善，先別聲張。”

    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接連響起，像是約好了時間一樣在瞬間全部爆發。

    坐在一旁的季優感覺到了這股不尋常的氣氛，她縮著肩膀不敢說話，這個時候恨不能掛個隱身，讓季偉看不到自己。

    可就在此時她的手機忽然也跟著震動起來。

    低頭一看，是系主任打來的。

    季優還以為是跟自己最近曠課有關系，小聲接起來，“喂，主任？”

    “你現在在哪？”電話那頭，系主任上來就是非常急促的質問。

    季優有些懵，“我跟我爸在一起，正準備回公司呢。”

    “是這樣，上面剛才下來了通知，為了迎合學術端正的態度，要嚴查你們那一屆本科生的論文，你當時的論文是哪位導師負責的還記得嗎？有沒有上傳？”

    季優一聽瞬間懵了，她的研究生都是家里找關系才上來的，本科更是不用說，論文當時只是開題走了一遍格式，內容根本經不起推敲，聽到系主任這么問，一時間慌了神，“都、都已經結束了，怎么現在才查呢……”

    “你先別管這個了，抓緊回學校一趟，看看這件事情怎么處理吧。”說完，似乎是怕她不以為意，又低聲說了句，“這不是小事，如果真的查下來，你的本科學士學位也要取消。”

    季優一聽這話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掛斷電話看向不得不將手機開成飛行模式的季偉，“爸，你先送我回學校吧，我們系主任說上面嚴查學術，我的論文不合格……”

    季偉正一肚子火氣沒地兒撒，這個時候她說出這樣的話，無疑是撞到了槍口上，想到這些憑空生出來的是非都是因為她的無奈，抬手便給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車廂里格外大聲，雖然沒有剛剛在辦公室里下手那么重，可挨在臉上也不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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