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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想跟她說不是，可這照片實在太沖擊了，她說出來自己都不信，更何況，就算在痛苦，她也不希望季溏心自欺欺人。

    “心心，你……”她正在想著該怎么去安慰她。

    季溏心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其實我自己心里有數，你不用說我也明白，我就是不愿面對。”

    她安靜懂事的說著這些，語氣脆弱的讓人心里直犯擰，如果可以，周司思更希望她能不成熟一點，大哭大鬧大罵一場，而不是什么都憋在心里，那些藏起來的傷口會變成一把把尖銳的刀子插在心底，表面平靜，其實早已鮮血淋漓。

    “司思，你陪我玩兒一天吧。”季溏心抬手將眼角的淚水擦干，“別讓我自己待著就好。”

    “當然，別說一天了，就是一個禮拜一個月都行，隨便你拆遷。”周司思見她臉色有些憔悴，“你還沒吃早飯吧？收拾一下，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別糟蹋自己身體。”

    季溏心點點頭，只要不讓她閑下來想到那個惡心的畫面，做什么都好。

    她幾乎機械的洗漱換衣，跟周司思離開學校的時候已經快十點，兩人就近在學校吃了個小館子，點了雞蛋包油條還有豆漿，稍微墊了一下。

    吃完飯，季溏心忽然提議，“司思，我想去逛街買衣服。”

    周司思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要知道從前逛街都是她死命拖著她去，第一次她主動要求……

    “好啊，我們去星海廣場，正好我也好久沒逛了，有喜歡的我給你買。”周司思什么都不在意，只要她能心情好，其他的別無所求。

    季溏心卻從包里拿出一張卡，“沒事，我有錢，可以自己買。”

    周司思順著看過去，是一家外資銀行的黑卡，她張了張嘴，有些語塞，“這是……”

    “戚嶸之前給我的，一直沒用過。”除了母親看病借他的錢之外，季溏心還沒有劃過一次卡，但是今天她改變主意了。

    既然他已經什么都無所謂，她也沒有必要難為自己，抱著那些可笑的自尊和執拗，怎么舒服怎么來就好。

    可周司思看來的卻不是舒服，而是一種破罐破摔，無所謂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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