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陸初璟必須分手-《虛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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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嘉藝本來就是不愛受委屈的性格,他一邊哭得難熬,一邊惡狠狠地咬上陸初璟的肩膀。
他咬得一點也不輕,不怎么鋒利的虎牙還是用力地刺破了皮膚。余嘉藝嘗到了口腔里的鐵銹味,他繼續(xù)用力地往下咬了下去,但這點疼陸初璟似乎完全沒放在眼里,他反倒是按住余嘉藝的后腦勺,讓他咬得更厲害些。
余嘉藝的呼吸聲很重,陸初璟以前只是雷聲大雨點小,除了威懾他的時候給他打了一劑針,但現(xiàn)在陸初璟像是真的要讓疼。
其實也不是疼,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崩潰與無助,余嘉藝最討厭的就是現(xiàn)在這種什么都被別人掌控著的感覺。
余嘉藝漸漸連陸初璟的肩膀都咬不住,他抑制不住張開的嘴角有水痕滴落,他所有的重量都交托在了陸初璟身上。
他的眼皮數(shù)不清第幾次沉沉合上,但次次都被陸初璟不怎么講道理地喚醒。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躺回了床上,余嘉藝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力氣,下巴磕在枕頭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陸初璟的下顎線上滾著汗珠,他伸出手探了探余嘉藝額頭上的體溫,確認(rèn)了沒有發(fā)燒之后,他用被子裹著余嘉藝抱進了懷里。
他還是沒有困意,甚至算得上清醒,陸初璟的視線從余嘉藝的臉上滑過,然后停在了他微微紅腫的眼皮上,他真的哭了太多次了,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陸初璟用指腹輕輕蹭了蹭,然后用溫?zé)岬恼菩纳w住,余嘉藝的大半張臉都被他擋住,只露出了微微聳動著的鼻翼,和破了皮的殷紅嘴唇。
余嘉藝的嘴唇生得很薄,就像是和他薄情的性格一樣,從他嘴里吐出來的話,也像是一把把小刀往陸初璟的心里戳。他的靈魂像是被把剔骨刀剝離,陸初璟已經(jīng)被余嘉藝傷了那么多次,但每一次,余嘉藝說出那些絕情又難聽的話時候,陸初璟就想讓他哭。
可真正讓余嘉藝哭了,他心里又像是堵了股氣,但他又不覺得后悔。陸初璟抬起手,看到的就是余嘉藝通紅的眼角。
他不想和余嘉藝鬧到這種境界,但余嘉藝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抓不住的空氣,陸初璟無論如何奮力地去抓,最后看到的還是遠離的背影。
陸初璟第一次談戀愛,他說要教余嘉藝怎么樣談戀愛,但事實上他自己也根本不會談戀愛。
他抱著余嘉藝,心跳聲沉悶而緩慢。陸初璟起身幫余嘉藝換了衣服,他應(yīng)該是真的累到了,就連陸初璟幫他換衣服的時候,他也只是睜開眼睛,然后偏了下腦袋。
陸初璟抱著他往門外走,外面下著漸漸瀝瀝的小雨,門口有穿著黑衣服的人打著傘等他,他沉默不語地替抱著余嘉藝的陸初璟撐好傘,恪盡職守地盯著前方。
沒有人問這個beta身上為什么有散不掉的烏木香,也沒有人陸初璟脖子上破了皮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陸初璟抱著余嘉藝坐進了車后座,他把余嘉藝抱在了腿上,把他的腦袋按在了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讓余嘉藝舒服地繼續(xù)睡覺。
外面的雨聲太小,關(guān)了窗之后就一點也聽不見。天色昏暗,照得陸初璟的眉眼晦澀不明。
他自顧自地牽住余嘉藝的手,手臂攬著他的肩,終于開口道:“去京郊的那個別墅。”
司機應(yīng)和了一聲,然后在后視鏡里與陸初璟對視了眼后,傳話道:“先生讓你給他回個電話。”
陸初璟低眉看著余嘉藝,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只是隨意地“嗯”了聲。
別墅還是他們走時候的老樣子,陸初璟抱著他走進去之后,把人輕放在了主臥的床墊上,他才出去回了電話。
陸初璟背靠在瓷磚上,他在宴會當(dāng)中消失的突然,尤其消失地還是陳鳶的生日宴會,他面無表情地聽著陸凜不痛不癢的訓(xùn)話,然后聽到電話里的忙音后才把手機收了回來。
歸于平靜之后,他茫然地抬起手,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口位置上。陸初璟不知道這個感覺叫什么,但每一次心跳的時候肋骨都生疼。
余嘉藝在一段感情剛開始的時候有十足的熱情,但他始終打著遲早都要分手、好聚好散、就此別過的念頭,所以喜歡的時候恨不得掏心掏肺,但厭煩之后連個機會都不給。
但陸初璟不是,陸初璟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要拿出百分百的心思去做,在他的眼里,談戀愛就是要真心實意地去談,那才叫喜歡和愛。
他不懂余嘉藝為什么能隨隨便便地提分手,就像余嘉藝不懂他為什么能偏執(zhí)到這種程度是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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