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杜志學說道:“文書,我們的身份文書上就是罪犯,我們能在哪里落腳?” 從太醫(yī)院院首變成了一個流放罪犯,杜志學內心痛苦無比。 杜經綸深呼吸,“對,我們現在根本就不是良民,無論是要在哪里安頓,都需要身份文書,我們是逃犯,里正村長一看,就會報官。” “我們無處可去,除非生活在大山深處,過上離群索居的生活?!? 杜經綸知道自己這輩子不可能進入朝堂了。 他深深感覺到迷茫和痛苦,他的人生仿佛沒有了方向,困入了沼澤之中。 他又很不甘心,“難道我們就只有乖乖去嶺南嗎,他讓我們去嶺南,我們就去嗎?” 杜經綸的氣性比杜家其他人都強。 杜志學微微合眼,疲憊得要睡過去了,南枝趕緊把水袋遞到他嘴邊。 “爺爺,喝水?!蹦现φf道。 杜志學看著孫兒,心里高興,孩子還在。 他確實感覺累了,喝了一些水,感覺精神振奮了一些了。 也有力氣說話了,“去嶺南,我們有一個正規(guī)的身份,怎么艱難,我們人還在,總歸是能在嶺南扎穩(wěn)腳跟。” 老裴氏贊同,“去嶺南吧,那里都是一些百越人和流民,到了那么,誰也別嫌棄誰?!? 老裴氏看著小兒子,“我知道你一直有雄心壯志,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沒法的事情,是家里人耽誤你了?!? 小兒子已經是秀才的功名了,現在被革除功名,甚至都不是白丁,而是罪犯。 這么多年的苦讀一招化為泡影,老裴氏知道兒子心里難受。 杜經綸嘆氣:“娘,你不要這樣說,沒人想遇到這樣的事情,至于我讀的書,總歸是有用處的,實在不行就是嶺南做個教書匠也行?!? 沒有了功名,但他的知識還在腦子里,沒有被革除。 老裴氏高興說道:“你能想通就好。” 杜經綸笑了笑,背在身后攏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頭,緊緊的,指甲泛白。 天下之大,他們能去的地方居然只有嶺南。 不過現在他們可以慢慢走著去,先治療棍傷。 韋氏抱著孩子,神色有些恍惚,她聲音艱澀問道:“就不能不去嶺南嗎,我不想去,不想去那樣的地方?!? 那可以瘴氣彌漫,跟整個國家都隔開的地方,是一個沒開化的,盡是流民的蠻夷之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