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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三清皺著眉頭，手指指著趙笠，顫抖了半晌，最后卻是嘆了口氣：“你啊，承認他的優秀有這么困難嗎？就算是嫉妒，也沒有必要說出這種話來。”

    趙笠臉色一變，隨后便否認道：“老師想多了，我絕對沒有嫉妒他的意思！”

    段三清卻是一副看透了趙笠的模樣，他冷哼了一聲道：“你是沒有說，但是你的每句話和每個行為都寫著你嫉妒他。”

    趙笠不說話了，只是低頭抿唇以示抵抗。

    段三清嘆了口氣，說：“你也是跟我說過楊開這個人的，你之前還說他殺害他養他供他的楊家一行人，但是你后來不是查清楚了嗎？”

    “楊開此舉實屬無奈之舉，若一個人連自己的家人都要害他，連本該是最堅實后盾的地方都容不下他，他能做的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反抗，二是等死。”段三清語氣嚴肅道：“如果是你，你又會選擇怎么做呢？”

    趙笠抿唇，在段三清的目光下，終是放棄地說出了自己的答案，不過聲音倒是小如蚊吶那般：“反抗。”

    段三清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趙笠又連忙說：“但其實我覺得他沒必要下手這么殘忍，將整個家都弄得支離破碎......”

    他的聲音隨著段三清嚴肅的目光逐漸消失，后者淡淡道：“我曾說過，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段三清舉起酒壇又道：“如果你真的是他，你又怎么知道自己會做出怎么樣的選擇呢？”

    “趙笠，我時日已經不多了。”段三清喝了一口酒后道：“我今日便教你最后一堂課，莫要以貌取人，莫要對他人的人生評頭論足。”

    “因為你知道楊開過往的時候，你已經知道了結局。”段三清垂下眼眸，掩下了眸中的思緒：“如果你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對楊開的所作所為指指點點的話，那是不公平的。”

    “因為你若是經過他的事情，你說不定還未必有他那般善良。”段三清的眸中清亮透徹：“按我對你的了解，你會將所有人都斬殺，而不是解散楊家。”

    “你會做的事情，會比楊開還要殘忍百倍，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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