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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鬼聽到聲音回頭，目光在檀木圓的領口停留了一下，確認是自己人后，伸過手來。

    兩人一陣‘搏殺’后，終于擠開人堆，沖出重圍。

    “河里怎么樣，抓到那兔崽子沒有？”檀木圓撣撣身上的灰土問道。

    “還沒有，那廝溜得忒快，根本追不上，我水性一般，待了會兒肺快要憋炸了，這不上來喘口氣。”

    水鬼平復完呼吸后，重新朝河岸走去，“你歇著，我再回河里找找，說不定能碰上。”

    他拍拍檀木圓的肩膀，正要走。

    檀木圓攆了一句，“喝不喝酒？”

    水鬼停住腳步，面露疑惑，“什么？”

    檀木圓露出微笑，人畜無害，“我問，喝不喝酒。”

    水鬼擺了擺手，“現在哪是喝酒的時候，等辦完案子再陪你喝。”

    “暗號不對。正確回答應該是，有頭孢嗎。抱歉，你的回答錯誤。”

    檀木圓戲謔的看著對方。

    制定抓捕計劃時，為了便于辨認，治安署的探員們通常會用某種標識物辨別自己人，比如此次的曲別針就是辨識物。

    但是以往也有過罪犯冒充自己人逃脫包圍圈的案例，因此，目暮處長又制定了一句接頭暗號：

    “喝不喝酒？”

    “有頭孢嗎？”

    檀木圓心里也沒底，他只是直覺這個人不對勁，具體卻說不上來哪里不對，是眼神？動作？還是微表情？

    什么也沒看出來，就是幾十年模擬生涯里積攢的，那極不靠譜的直覺。

    他僅是順嘴一問，結果立見分曉。

    兩人都落了個明白。

    緊接著，假水鬼目露兇光，嗷地掄圓了胳膊砸過來。

    檀木圓毫不緊張，他掰掰手指，喀吧作響，腦子里涌入數不盡的散打擒拿招式。

    歷歷在目。

    下一秒，拳頭落在檀木圓身上，揮拳的人卻率先嗷嗷叫起來，手指痛得像要斷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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