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解鎖-《被舔狗繼承的遺產(chǎn)》
第(1/3)頁
藺逾岸以為那張不明所以的照片只是一次心血來潮的隨機舉動,但次日,聞一舟又發(fā)過來半張琴譜的照片,同樣是一句解釋的配詞都沒有。
藺逾岸繼續(xù)滿頭問號——是發(fā)給我的嗎?為什么發(fā)我這個,我看不懂琴譜啊。不會是要發(fā)給樂團或者孫燕齊什么的,發(fā)錯了吧。
藺逾岸捏住手機,一頭霧水地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詞:不要自作多情了,不要回復(fù),當(dāng)做沒看到吧。
第三天,是隔壁金毛生的狗崽在小區(qū)花壇里玩耍的照片。
第四天,是琴譜續(xù)寫了一小段的照片,完全的手稿,但線譜工工整整,一絲不茍。藺逾岸感覺自己在聞一舟那里的備注可能是“備份”或者“樹洞”之類的,困惑的心情逐漸淡定了一些,反倒每天期待著聞一舟還會發(fā)什么新的東西過來。
第六天,藺逾岸守在播客電臺,一邊寫著進修總結(jié),一邊等待著關(guān)于樂隊的采訪。
采訪開始了,主持人先是介紹了一下樂隊成員,恭喜了他們演出的大獲成功和巡演幾乎常常爆滿,然后問起了樂隊關(guān)于曲目和舞臺設(shè)計的概念——大部分時間是孫燕齊在說話,偶爾點名問到聞一舟才答話。
不過聽見了聞一舟的聲音也是久違了,藺逾岸不自覺地停下了手中的事。
原來光聽聲音的感覺是這樣的。聞一舟聲線略微有些低沉,但很清澈,好像完全是說給自己聽的音量,語氣沒什么起伏,不認真就會錯過。但因為他大概湊麥克風(fēng)很近,一呼一吸都被記錄下來再放大,反而好像是本人在耳邊低語一般。
藺逾岸賊眉鼠眼地四周打量了一圈,完全一副此地?zé)o銀的表情——宿舍里當(dāng)然只有他一個人,于是他把手機聲音調(diào)高了些,放到自己面前。
“墻的概念最初源自泡沫,bubble……我們每天花很多時間在手機和社交網(wǎng)絡(luò)上,人篩選平臺,平臺篩選人。因為按照你的喜好和點贊會推送更多相似的內(nèi)容,所以每個人所接收到的內(nèi)容就愈發(fā)同質(zhì),原本辯證的想法也會逐漸固化,大概是這么一個起點。”
“關(guān)于教育規(guī)勸——我自己就是學(xué)音樂的,不算是太主流也不算是太叛逆的選擇,但即使一路以來還算順利,仍然能感覺出社會留給獨立選擇的空間和寬容似乎還是太有限。大家總會覺得藝術(shù)類太過依賴天分,體育類又過于青春飯,但其實每種工作都是一樣吧,平凡的人總是絕大多數(shù)的,不幸也是常態(tài),沒必要因為畏懼尚未發(fā)生的事而止步不前。”
聞一舟的語氣十分平緩,雖然內(nèi)容不算溫和,但態(tài)度十分坦然,于是藺逾岸聽得也悠悠閑閑。他完全放掉了電腦上的工作,椅子向后靠,前腿高高翹起。
直到聞一舟說道:“人心的自我剖析嗎?也許也有一點吧。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本身就是一個舒適圈非常窄的人,要和其他人建立信任的過程十分艱辛漫長。所以每次失去一個信任的人,就很傷。”
“啊,聽起來是有感而發(fā)。”主持人說。
“是的,今年就經(jīng)歷兩次了,很痛苦,但是我已經(jīng)不會像以前那樣用愚昧的方式,看似是用墻把自己保護起來,其實只是在豎起屏障針對外部。”
藺逾岸把椅子腿兒放下來。
“具體是什么意思呢?”主持人問。
“封閉自己某種意義上不只是自虐,也是傷害別人。推掉舞臺上的墻時,我也想要推掉心里的那堵墻。”
藺逾岸聽得云里霧里——聞一舟心里的墻,推倒了嗎?以及,今年就經(jīng)歷了兩次這樣的離別的意思……是除了何謙,還有什么其他人離開了嗎?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宁蒗|
青州市|
江达县|
台南县|
长治县|
岳普湖县|
高雄县|
北流市|
青神县|
重庆市|
广宁县|
迁西县|
旬阳县|
休宁县|
鹤庆县|
宁波市|
祁连县|
本溪市|
信宜市|
扶绥县|
石狮市|
开江县|
开鲁县|
寿光市|
虞城县|
达州市|
黔西县|
正宁县|
京山县|
平果县|
日照市|
武穴市|
安远县|
板桥市|
中西区|
区。|
奎屯市|
策勒县|
喀什市|
泰安市|
延庆县|